吳命陵幫襯道:“林主席!這也不能全怪許奐將軍,他打捻軍的方案,總參謀部也是同意了的!何況,這次雖走掉了捻軍總旗主張樂行與遵王賴文光,但梁王張宗禹不是還被困於王臺鎮嗎?”
林逸搖搖頭道:“我知道你們總參謀部是想給新組建不久的第四集團軍一個實戰練兵的機會!這與你們無關!”接著道:“我又哪裡是擔心走掉幾個捻軍的將領啊?”
“捻軍此次逃走約一萬五千餘人,已再難成氣候,我們何需擔心?”林逸反問,“只是此次沒想到太平軍還敢主動出擊,太平軍軍中有能人啊!”
吳命陵附和:“太平軍此番調動幾十萬的部隊,其戰略協作十分成功,反面看,則暴露出我軍各部戰略配合方面的不足。”
“這是很不應該的事!我軍有先進的通訊技術,卻在戰略協作上輸於對手,我想問題出在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部身上。”林逸一針見血道。
吳命陵與顧勇深以為然。
林逸注視吳命陵良久,鄭重道:“吳部長!我看你需去一趟河南,組建一個包納第二集團軍、第四集團軍及第六集團軍的聯合指揮部,統一對太平軍與湘淮聯軍的作戰!”
吳命陵重重點頭:“好的!總參謀部也有這個意思!只是這總指揮的人選一直沒有確定。”
“你們總參謀部的總攻方案可能要改改了,不管是時間還是其它方面,都等聯合指揮部組建之後再說吧!”林逸想想道。旋又問:“開始你們的方案不是先湘淮聯軍後太平軍的嗎?現在吳部長有什麼新的想法沒有?”
吳命陵不屑道:“既然太平軍等不及了,他們還先於我們發起攻擊,那麼,我們便先讓他們吃吃苦果子吧!”
林逸搖搖頭阻止:“不可!這打仗不是小孩子打架,豈能意氣用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該怎麼打就怎麼打,不需爭那口惡氣!”
吳命陵受教道:“明白,我們會考慮周詳,謹慎行事!”
“好了!吳部長你去忙吧!早日動身!動手之前,我會讓劉汝明總理以南單街十五號的名義向外發一個新聞公告!”林逸道。
在硝煙瀰漫的王臺鎮,人民軍第63師對張宗禹部的攻擊已到最後階段。晚間十時左右,捻軍幾無立足餘地,士兵有隙鑽隙,有牆登牆,到處流竄,僅存少數人有彈,有一人使一人,有一槍使一槍,無槍則使刀矛,或磚石木棒。槍聲、炮聲、衝鋒喊殺聲,交響一片,血窟屍岸,厥狀慘然!
捻軍人少彈盡,糧竭援絕,火燒無立足餘地,張宗禹只得率部選擇向東突圍,東面是大海,人民軍未作認真包圍!
遠遠地傳來追兵的聲音,前面是大海,張宗禹抱定必死的信念,對身邊的幾位親兵說:“為何不離開我逃條生路!這是天要滅我啊,我必死無疑!”然而壯志未酬他多麼不甘心啊。
親衛兵不忍,流淚道:“就是死我們也要跟梁王死在一起!”
張宗禹見勸說不動,一急之下掏出手槍,“嘩啦”一聲將子彈上膛,說:“再不走我就開槍了!”
親衛兵們無奈,只得各自逃命而去。張宗禹從容地脫下血跡斑斑的戰袍,將槍拋入濤濤大海中,像對待老戰友一樣拍了拍自己的戰馬,然後重打一下,傷心趕走。
後面槍聲漸濃,張宗禹四面楚歌,一種“霸王別姬”的悲涼湧上心頭,幾聲嘆息,一掬英雄熱淚,他用戰袍矇頭“噌”地一聲投入汪洋大海中。
東面界首地區,另一場殲滅戰也正在慘烈地上演著。
第二百六十六章 圍追堵擊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當峭厲的西風把天空刷得愈加高遠的時候;當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的是候;當遼闊的天野無邊的青草被搖曳得株株枯黃的時候,已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