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與林垣馳在一起,總會給她一種無言的壓力。
在船上時,她雖竭力表現得若無其事,昨兒晚上,卻終是一夜無眠。此刻鬆弛下來,不自覺的便闔了眼,靜靜的睡著了。紫兒捧了茶回屋,卻見她安然酣眠,不覺一怔。悄無聲息的放下手中茶盞,她轉身退了出去。對這位橫空出世的陸小姐,心中卻是更增疑惑。
午時前後,木煜使人來請眾人用飯,紫兒方才入房,推醒了荼蘼。荼蘼慵倦的揉了揉雙眼明眸流轉,斜乜了紫兒一眼。紫兒看的一呆,只覺這位平日瞧著平凡無奇的小姐,在這一刻竟有一種風情萬種,傾倒眾生的嬌媚柔婉,讓她一時竟捨不得移開目光。
荼蘼倒沒注意她的神情,只抬手掩住一個哈欠,嘆道:“居然已是午時了!”
紫兒自覺失態,忙遮掩般的一笑,捧了銅盆來,請荼蘼漱洗。荼蘼簡單漱洗了,便起身往側邊的花廳去。花廳裡頭,季竣廷與安哥兒、安姐早已侯著。
荼蘼含笑進廳,歉然道:“卻是我晚了,這樣,今兒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同遊西湖!”
安姐與季竣廷猶未言語,安哥兒卻已拍手笑道:“好呀!好呀!”
眾人用了飯後,安哥兒便鬧著這就要去西湖看看。季竣廷聞言卻擰了眉,伸手一彈他的腦袋:“胡鬧!趕緊回房午憩去!否則等祖母來了,仔細你的皮!”
安哥兒有些不滿的皺了皺臉。卻還是不敢違拗,只得扁扁嘴,以示抗議之情。
季竣廷也並不理他,只看了荼蘼一眼,溫聲道:“可是累了?”荼蘼剛過來時,他便已看出妹妹面上殘存的睡意,因此才會在喝止侄兒之後,這般問起。他的這份關切,放在兄妹之間,自無不妥之處,用在二人之間,卻顯有些關切過度。因此這話才一說出,安哥兒的眼神便有些飄。便是一邊坐著的安姐,也忍不住神色古怪的看了二人一眼。
荼蘼一笑,起身道:“也還好!”她口中說著還好,卻已不動聲色的遞了個眼色去。
季竣廷會意,因微不可察的輕輕頷首。荼蘼回了房,便吩咐紫兒沏壺茶來。紫兒送了茶,回身出房時,卻見季竣廷過來:“二爺?”她詫異的輕叫了一聲,有些摸不著頭腦。
季竣廷一笑,指指裡頭問道:“小姐可在?”
紫兒忙點了點頭。季竣廷見狀,便自頷首道:“既如此,我去尋她說幾句話,你也不必伺候了!”紫兒愕然不已,正自猶豫的不知該作何反應。
屋裡頭卻傳來荼蘼的聲音:“紫兒,請二爺進來罷!”
季竣廷進了房,失笑道:“紫兒這丫頭,看我的目光甚是古怪,怕是不知想到哪兒去了!”
荼蘼聞言嗤的一笑,抬手給他倒了一盅茶後,才略帶戲謔的說道:“幾年不見,冼姐姐倒是愈發標緻了。二哥覺得呢?”
季竣廷微感無奈的瞪她一眼:“又胡說!”
荼蘼心中真正想說的其實是皖平而非冼清秋,只是季竣廷與皖平這一世從無多少交集,自己也不好胡亂攀扯,因此先將冼清秋扯了出來打個幌子。斟酌片刻之後,她才笑道:“多年不見皖平公主,她的脾氣似乎比當年好了許多?”
大過年的,居然感冒了,鼻塞咳嗽,還不能吃藥,真是難受!
正文 25 驚聞
25 驚聞
季竣廷聞言一笑。皖平公主這個話題於他,其實反要輕鬆許多。畢竟當年冼清秋的事情也的確讓他不快了一些日子,其後雖然釋懷,但見了面多少仍覺有些尷尬。因借勢岔開道:“多年不見,不想這位公主的情性倒是一如當年,看來坊間傳聞果真不假!”
荼蘼訝異於季竣廷竟會主動在自己跟前提起坊間傳聞,不禁愕然問道:“坊間傳聞?”
季竣廷之所以忽而提起此事,為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