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用過。話說到此處,再說已是無益。
季煊示意高旭在廳中稍候,自己則直入後院,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盡數說了給段夫人聽。
而段夫人聞說此事,亦是半日無語。過了片刻,她便默默起身,喚了丫鬟進來,為季煊收拾行裝,使他速速進京,務必將這事處理妥當。季煊放心不下夫人,又想著這事如今,已再無隱瞞餘地,便喚了季竣廷來,囑他務必照顧好段夫人,自己卻與高旭一道,匆匆趕了回京。
二人抵京之後,高旭便自去了榆錢巷見清雅,季煊則自行回府。
兄妹三人聽父親將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回,這才明瞭。兄妹三人相互換了一個眼神,才由季竣灝開口道:“高旭便是去了榆錢巷,只怕也是找不見清雅了”
季煊聽得一怔,不覺愕然看向幼子。季竣灝也不在意,便將夜入榆錢巷,帶走清雅與慧清二人之事一一說了。季煊一聽榆錢巷內除了住著清雅,還住著慧清,不覺皺了下眉。待得聽說慧清婚後的遭遇後,更是雙眉緊蹙,極是不快的掃了季竣鄴一眼,但念及慧英一事,卻終是沒有開口訓斥。
“罷了,這事暫且便這樣罷”他起身疲憊道:“荼蘼,明兒你們便備好車馬,將那孩子接回府來”低頭想了一想,他又道:“慧清……就暫且麻煩寶親王了,等過得幾日,我便將她帶回江南”
正文 26 爭娶
因季煊回來的緣故,荼蘼與季竣灝自然也不敢提起回寶親王府之事。用過晚飯,送走季煊,兄妹三人互換了一個眼神,便一同去了西面的園子裡說話。
才剛在水閣裡頭坐下,季竣灝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這個高旭,他究竟想搞些什麼?”
季竣鄴卻平和道:“我如今卻在想,清雅是否知道那枝簪的存在?”他說著,便拿眼看了一下季竣灝與荼蘼兩個。他記得很是清楚,先前季竣灝說起清雅時,並未提到那枝簪。
季竣灝看看荼蘼,見她雙眉輕蹙,似在沉吟,只得自己答道:“反正我是不曾聽她說起”
季竣鄴雙眉一軒,正欲言語,那邊荼蘼卻已開了口:“依我看來,清雅並不知道那枝簪”
她說的很是肯定,倒引來兄弟二人詫異的目光。季竣灝詫然問道:“何以見得?”
荼蘼淡淡道:“那簪我適才細細看過那東西本是內造之物,所用材質皆為上上之品。珠玉、做工之類暫且不論,單隻打造簪體的黃金怕便有兩許。市井中人,便不識貨,也斷不能認不出黃金來”季竣鄴與季竣灝聽了這話,不覺各自點頭贊同。荼蘼又道:“想那青樓之人,眼光何等毒辣,又豈會認不出這等寶物來而既然認出,那便斷無可能將此等珍貴之物放在一個尚未記事的女孩身上”
季竣鄴細細想著妹妹的話,卻是愈想愈覺有理,當下點頭道:“不錯”
荼蘼嘆了口氣,慢慢道:“我如今只是想不明白,高旭這是想做什麼?”她抬手支頤,俏臉上滿是疑惑之色:“難道他當真打算跟爹爹求親,而後明媒正娶的迎清雅過門?”高家乃是堰王一黨,而季家無疑卻是保皇一派,那麼……高旭求娶清雅一事,為的又是什麼?
要知道,即便季煊認了清雅,她也不過只是清平侯府的一介庶女。大乾一朝,庶女身份本就不高,何況清雅又曾淪落風塵十餘年。以高旭的人品出身,身後又有高雲飛,便攀不上季府這樣的人家,想要娶個世家名門千金,卻也並非難事。荼蘼與清雅也算是見過幾回,雖還稱不上了解,但已能隱約感覺到清雅心中的惶惑及其對往後的生活發自內心的不確定。
三人對視一眼,季竣鄴才慢慢道:“罷了如今還說這個作甚。我想著,待明日接回清雅,那高旭得了訊息,必會前來,到時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荼蘼被他這麼一說,卻反來了興致,因笑著看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