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他的話,坦然道:“可我就是喜歡她!”他說的直言不諱,坦然無忌。心中卻忽而的想起了自己的母妃,他的父皇坐擁天下,後宮佳麗無數,可晚年卻只獨寵他**一人。
妙妃自然是難得的江南美人,但他的父皇若大索天下,也未必便尋不出比他**更美的女子。可他卻獨獨為她著了迷,縱然知道她曾是自己兒子的女人,他也依然竭盡心力的呵護著她。
而這份寵愛,也因母及子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以至於在他理事後,曾不止一次的感到詫異,為何他的父皇竟會在暮年時分如此的不能自已,雖然他也同樣的敬愛自己的母親。
直到他認識荼蘼。
向玖忍不住的搖了搖頭,正欲說話的當口,卻有人快步入內稟道:“王爺,季爺到了!”
林培之下意識的朝前邁了一步,卻又很快驚覺的停下了腳步,淡淡吩咐道:“請他過來罷!”言畢便自舉步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家人應了一聲正欲離去的當兒,卻被向玖叫住。
“且慢!季爺可是獨自來的?”
那家人忙躬身回道:“不是,季爺帶了一位姑娘同來,此刻已引了那位姑娘直往後院去了!”
季竣灝在南淵島多年,林培之對他重用有加,加之二人感情莫逆,因此林培之非但在南淵島為他建了莊園,更在寶親王府內單獨撥了一個院子給他,丫鬟僕婦皆是一應俱全。
向玖悄然抬眼看了林培之一眼,見他安然的坐在上首,正緩緩喝著那杯略有餘溫的茶,面上神色淡然無謂,似乎全無異狀,但低垂的眉睫卻在微微跳動。他不由的瞭然一笑,回頭擺了擺手,吩咐道:“去罷!等季爺安頓好了,便請他過來說話!”
那家人答應一聲,這才快步的去了。
那邊季竣灝引了荼蘼直入後院,他也並未帶荼蘼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徑直去了冼清秋所住的翠竹軒。走至竹林之前,荼蘼四下看了一眼,不覺讚道:“此地翠竹森森,倒有幾分脫俗之意!”
季竣灝笑道:“本該安排你與我同住,不過我又想了想,還是覺得你與清秋同住會更方便些!”這種安排,他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冼清秋如今因冼國公之事而心緒不佳,而荼蘼性子玲瓏,善解人意,素日又與她交好,讓二人同住,或者也能為她開解一二。
荼蘼聽得一笑,她自然明白季竣灝的用意,因調侃道:“這些日子我雖不曾提起,但心中卻一直甚是好奇,不知三哥是如何與冼姐姐親近起來的。記得當年,你可是一心想著要整治她一回呢!”
季竣灝老臉一紅,瞪了妹子一眼:“童言無忌!”卻只是不肯透露一個字。
荼蘼一笑,卻也並不死死相逼,只隨他一道走入小軒。軒中此刻正有一名丫鬟提了食盒過來,一眼瞧見季竣灝,忙停步行禮。季竣灝擺了擺手,問道:“柳兒,郡主可醒了沒有?”
那柳兒忙應道:“郡主才剛醒了不多久,還不曾起身。小婢見她面色有些難看,怕是飲酒所致,因特意為郡主備了醒酒湯來!”她說著,便舉了舉手中所提的食盒。
季竣灝聽見冼清秋還不曾起身,便自停了腳步,將手中替荼蘼提著的藥箱先行遞還給她,道:“清秋既還不曾起身,我自也不便進去。你便隨柳兒進去罷!”
荼蘼一笑,爽然道:“三哥放心,我必不負你所託便是!”語氣裡卻已帶了三分調侃。
季竣灝好一陣尷尬,目光稍稍偏移,卻恰瞧見柳兒面上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不覺更是汗顏。當下輕哼了一聲,只作不曾聽見。又與同柳兒交待了幾句,方才掉頭去了。
這邊柳兒得了囑咐,便一面引了荼蘼入內,一面好奇問道:“姑娘可是自杭州來的陸姑娘?”
荼蘼知她必是見了自己所提的藥箱,方才作此推測,因此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