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了安姐姐,就來教我**罷!昨兒下午,林叔叔教了我一支新曲呢!”他說到這裡,不覺偷眼斜瞥了季竣廷一眼,見他面上頗有幾分不豫之色,忙討好一笑,補充道:“二叔,今兒的功課我都做完了呢!”
季竣廷本欲訓斥他幾句,卻被他這一句給堵了嘴,不覺好一陣無奈。荼蘼則是聞“林叔叔”而色變,然也不忍掃了安哥兒的興,只得淡淡應了,快步出去。
她過去時,安姐已喝了醒酒湯,正歪在榻上閉目養神,除了面色微顯蒼白,倒也並無異處。見荼蘼進來,她便要撐起身子,卻被荼蘼笑著攔了。荼蘼簡單的問了幾句,知她只是因宿醉而致頭疼,其實並無大礙。便不顧安姐掙扎,笑著伸手,替安姐在頭部幾處穴位上輕輕按壓了片刻,安姐果大為受用,不片刻,竟已沉沉睡去。
荼蘼起身,叫過安姐身邊的丫頭,囑了幾句,這才出門往書房去了。玉獅衚衕這間宅院的書房位於宅院南面,甚是清淨,她才剛彎進曲廊,便聽書房方位傳來有些斷斷續續的簫音。
簫吹的並不好,時斷時續,曲不成曲,調不成調,但卻還是聽得她渾身一震,立在原地,半日沒有移動一步。只因這首曲子,曾深深銘刻在她心靈深處,直到如今,也不曾忘記分毫。
而這首曲子的名字,正是《荼蘼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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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 花開前世今生
荼蘼靜靜倚在廊柱邊上,安靜的聽著這支她原以為永不會再聽到的曲子。
安哥兒雖聰慧,但畢竟一來年幼,二來又是初學,三來這首曲子音調複雜紛繁,大不似荼蘼平日所教的那些簡單曲目。因而這麼一首曲子在他吹來,只是凌亂紛雜,卻無一絲意境。
但這熟悉的曲調聽在荼蘼耳中,卻似是回到了塵封已久的昔往。
那年春深時分,正是她初嫁之時。肅王府內,荼蘼盛放。她在喜娘的攙扶下,慢慢步入王府。空氣中漫溢著荼蘼幽幽的芬芳,風過荼蘼架,花落如雪,美如夢幻泡影。
少年夫妻恩愛濃,荼蘼架下,他**,她彈琴,琴簫相合,天衣無縫。
初夏的陽光落在他面上,他長而微翹、鴉羽般的眉睫靜靜垂落,在那張清秀俊雅到無懈可擊的面上上劃出兩道優雅而沉靜的曲線,超塵脫俗,幾不似凡塵中人每到這時,她總是不由的停下了撫琴的手,深恐因自己的一時失手,而打亂了那寧謐的一刻。而每每琴音一歇,他都會很快驚覺,於是四目相交,各自莞爾,默契天成就是在那段時間裡頭,他校訂音律,親自譜了這一曲《荼蘼花開》。
只是可惜,那段日子並不太長久,那份恩愛,也很快消逝在爾虞我詐的朝爭之中荼蘼不禁有些恍惚的想,自己重生之後,有意棄琴學簫,這之中或者也有一種緬懷之心。只因她以為,這一首曲子,將永不會再現於這個世間,因為能記得它的,只有她了。
而她,也絕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吹起這首曲子,絕不會。
一名青衣小鬟匆匆自院內走出,一眼瞧見垂睫傷懷的荼蘼,不由嚇了一跳,忙躬身行禮,喚了一聲:“小姐……”荼蘼驟然一驚,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卻被身後的廊柱所阻。
她定了定神,對那小鬟稍一點頭,問道:“大少爺可在裡頭?”
那小鬟秀氣的小臉微微一皺,顯然深為那忽高忽低,零碎到刺耳的簫音所苦,但也不敢對主子妄加評論,只點頭恭謹回道:“大少爺正在院子裡頭**!”
荼蘼瞧她面色,不禁為之一笑,擺了擺手,吩咐道:“我去尋他,你自去罷!”
那小鬟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行禮後,方才快步離去,心中卻還不無詫異的想,這位小姐今兒是怎麼回事情,似大少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