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說起來你也算介紹人。你先走吧,你那事我在心裡放著呢,如果辦不成,我送你別的專案做,肯定讓你賺足了就是。”
陳峰子高高興興的走了,車位空出來,旁邊車位裡陸彬楊的車子在即將謝幕的黃昏裡黑黢黢的閃著幽暗的光。陸彬楊就向剛出來的飯店門口走去。
第 26 章
陸彬楊一進飯店門,就看見瑾兒和齊曈在一起。齊曈醉眼迷離,沒有骨頭的泥一樣扶不起來;瑾兒一臉著急。陸彬楊怒火陡的就升了起來:這才分開不到半小時,她就能把自己喝醉了?成什麼體統!
陸彬楊過去,很不客氣的對瑾兒:“怎麼搞的你?把她喝成這樣!”
瑾兒嚇了一跳,不明白陸彬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副齊曈監護人的架勢,居然還罵她。
陸彬楊已經扶起了齊曈,見瑾兒還待著,皺眉:“走啊,還愣著幹什麼?”
“哦。”瑾兒忙拽了她和齊曈的包跟上。
出了飯店上車,瑾兒護著歪歪斜斜的齊曈坐在車後排,齊曈不哭不鬧,神志恍惚,最後倒在她腿上靜靜的流眼淚。
陸彬楊時不時從後視鏡裡看看兩人,一雙冷眼黑眉著實讓瑾兒很有壓力,可她還是發現了路線不對:“陸先生,齊曈家在城東。
“我們結婚了。”
“啊?”瑾兒大眼睛瞪得更大。
陸彬楊專注的開著車,言簡意賅:“她去北京之前的事。”
瑾兒吃了一驚,愣了半天,忽然喜形於色:“真的!太好了!怎麼沒有辦酒宴?”
如果齊曈醒著,瑾兒會一口氣問出一百個問題,可現在只能問一個。
“太麻煩。”
瑾兒的好奇心和想同他增進友誼的心思被他這句簡捷乾脆的回答熄滅,於是三緘其口。瑾兒看著齊曈一頭黑髮,髮絲在車裡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絲緞般的光澤,她用力才能壓得住滿腔興奮:總算有著落了,而且這麼好。總之不比項臨差就行。
陸彬楊把齊曈放在家裡的床上,要送瑾兒回家。瑾兒堅決拒絕:“我打車,很方便,你照顧她吧。”就走了。
床上的齊曈酒氣薰薰,沉沉的睡了,還保持著陸彬楊把她放在床上的姿勢,顯然很難受。陸彬楊俯身抱起她,想把她弄的舒服些,齊曈的雙手軟軟的忽然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陸彬楊一僵,低頭看,齊曈雙眼猶閉,竟是含著笑的,呢喃著:“暈……”
這是認錯人的笑,是認錯人的嬌嗔,和那天清晨她醒來轉身找他時瞬間被驚駭取代的笑性質完全一樣。
陸彬楊清楚的知道這些,他懷裡抱著的這個女人在想著別人,看來也是為那個人買醉——在她來這個家的第一天。陸彬楊的手臂忍不住就縮緊了。
齊曈夢見了和項臨最美好的日子,項臨把她懸空抱著轉圈,轉得她聲聲求饒。可這懷抱忽然變成了禁錮,疼的她直皺眉,不禁呻吟出來:“別……”
那力道慢慢的就消失了,齊曈摟著項臨期期艾艾的哭:“別離開我,別這樣對我,我已經很可憐了。”
陸彬楊鐵青了臉,把齊曈放在床上,站在床邊,雙手抄在兜裡,皺眉看了她好久。最後從壁櫃裡拿出毛毯,展開扔在她身上,自己就去客廳沙發上開啟筆記本加班。夜深時,直接一躺就睡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陸彬楊走了。齊曈聽見關門聲,頭重腳輕的爬起床。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所房子,也是第一次全面參觀。典型的單身貴族的房子,像陸彬楊一樣:冰箱、飲水器、電腦,該有的都有;盆花、魚缸、裝飾物,該沒有的都沒有。
房間裡轉了一圈,齊曈知道:客廳酒櫃裡的空瓶她要時常清理,書房裡的書、檔案、電腦不能亂動,廚房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