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邊,捏著杯子,死死地看著我,我覺得屁股下跟針紮了一樣,忍不住來回亂動。被娘收拾了。
我覺得爹爹最後掩唇的動作很可疑。
第三天,爹爹不見了。我問娘,娘毫不在乎地說,去軍營了吧。
我安心了。
兒子與爹不能共存。
第四天,我剛進屋,爹就把我拎著往門外一放,我驚訝,爹,你不去軍營嗎?你快去軍營吧!
爹瞪了我一眼,當著我的面,把門重重關上了。
爹這是吃醋了?
我懂得真多。
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了。爹眼裡的警告我看得很清楚,小兔崽子,你要是再來我們房裡,我就剁了你!
小糖豆一貫是聰明伶俐地可怕。
但我還是對爹爹嗤之以鼻,女人算什麼?爺爺說,女人如衣服!不過就是一件衣服!小糖豆將來一定買他個十七八件!
為個女人這樣,真不男人!
有時候四皇子長幸會過來拜訪,他打著請雲驛喝酒的旗子,一進門就瞧我娘。我搖頭,默唸,又是女人啊女人!
這時候爹爹就跟跟屁蟲一樣,娘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娘也無奈,長幸哥哥只好跟我玩。有時候還會拿糖來套我的話,問我娘好不好啊,最近娘又做了什麼啊之類的。
切!還當我是小孩子啊!但是看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也都跟他說了!他下次來竟然帶更多的糖!我就拒收了。哥哥,你遠遠的喜歡我娘可以,你要是想把我娘變成你娃娃的娘,小糖豆就不得不精神加*地支援壞爹爹了。
有時候爹會把我拎到軍營去看一個大叔。其實他挺年輕的,只是比爹還沉默。他有時候會望著我發呆,我聳肩,又是女人啊女人!
大叔肌肉很結實,長得比爹還高大。有時候我會爬到他身上去,他一隻手就能把我托起來。爹爹把我扔在大叔身上就走了……
丫的,肯定又嫌我礙眼了。
府裡請了西席來教我琴棋書畫,我也就只能老老實實地每天早起去上課了。第一天上的是《聲律啟蒙》,夫子讓我把韻腳背下來,這樣就可以作詩了。
夫子又搖頭晃腦地教我《靜夜思》:什麼抬頭看月亮,低頭思故鄉。
我一聽笑了,這作詩原來這麼簡單啊。就是想什麼說什麼唄,最後來一句情緒收尾,完事!
夫子見我情緒高漲,道:“小少爺可以做一首試試。”
我側頭醞釀著。
夫子道:“我舉個例子罷。玥影橫斜夜,玉光照滿堂。浮雲遊曳處,方為餘故鄉。這句押韻簡單,卻借月抒懷,雖在平仄上還差些,但情感卻飽滿……”
我揮手,這樣就叫作詩?夫子作的要情調沒情調,要深刻的思想內涵沒有深刻的思想內涵,要抨擊黑暗現實表達作者不滿更是沒有做到,哎,難道夫子心中只有這麼淺薄的想法?
我表示了十足的質疑後站起來大聲道:“夫子,我會作詩,我還會作七律!”
夫人驚訝,“小少爺還知道七律?”
“自然,”我鼻子翹到了天上,“一行幾個字就是幾律,還有四律、五律、六律、十七八律,我聰明吧?”
夫子眼神抽搐著表達了他十分嫉妒我的天賦,我不客氣地笑納了。
“那小少爺把詩吟來聽聽?”夫子目光賞亮,崇拜地看著我。
“好啊,聽著。”我的功夫可不是蓋得,縱身躍上課桌,兩腿分開,氣勢大盛。
先學李太白長笑三聲,然後深吸氣。
“夫子你可聽好了!”
“爹孃床上光溜溜,糖豆梳個小啾啾。早上太陽好大個,晚上星星一丟丟。
奶奶讓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