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那股子熟悉的感覺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下去的。一時間,我的心跳得飛快。
“鏘”的一聲,是蕭稍亮出了隨身軟劍。劍身雖軟,卻在亮光下閃著森冷劍光。他緊抿了薄唇,臉上顯出凌厲的殺意。
不給對方絲毫辯解的機會,他縱身一躍,寒劍直直刺向帷幔後的二人。
可惜,他沒能成功。
蕭稍被定住了身形。
我看不見他的臉,便無法想象,此刻,他臉上的神情。
掌心的灼熱愈盛,我幾乎要被這瓷娃娃燙得丟開手去。
耳邊響起含章急亂的聲音,她不斷喚著蕭稍的名字,可似乎,只有我能聽見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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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覺得有必要普及下離槡哥哥名字的讀音,離槡sang請念第一聲
很好唸吧,一點也不拗口
'2013…03…20 巫蠱怨(29)'
耳邊響起含章急亂的聲音,她不斷喚著蕭稍的名字,可似乎,只有我能聽見她的聲音。
房內詭異得安靜著,安靜到我可以聽見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帷幔後,有一股迫人的壓力撲面而來。
“蕭公子,我以為我們已達成了共識。”女人的聲音透著幾分冷硬,全然不似那日的柔美婉約。
“含章?!”蕭稍的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
“我不是含章。”
“胡說!你分明就是……”
“因為我的臉嗎?”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詭異,聽得我無故起了半身雞皮疙瘩。薄紗蕩起,現出女人明媚的容顏,“你看清楚了,這是你要的臉嗎?”
“你……”蕭稍的聲音盡數被堵了回去,他極力壓抑著,好似承受了無邊的恐懼與壓力。
“你不是含章……我的含章呢?”
“你的含章死了。”
“……”
蕭稍又說了別的話,可我已經聽不見了。風吹起帷幔一角,露出女人妖異的容顏,同時,也現出她身側男人的臉來。
帷幕後的男人,他的眼神就那樣直直對上了我的,他目色清冷,一如初見時候的模樣。我突然感覺全身冰冷,聲音是如何也發不出了。這便是他苦苦追尋的妻子了?他們這就要形影不離日日在一起了?
其實,我該為離槡高興才是。可是,好難……
只一瞬,離槡的視線便轉了開去。他坐於榻上,這般看去,同那柳夫人,便是一對璧人。
突地,“咣”一聲響,蕭稍的長劍落了地。“我不信!我一個字也不信!含章,我們說好要白頭到老的,你忘了嗎?一定是這個男人逼你的對不對?”說到後來,他的矛頭便直指離槡了。
離槡一派閒適,他紫色的眸子暗沉一片,看不出喜怒。我一點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是了,我從來都不曾猜出他的心思。
他的視線落在蕭稍身上,被他那樣注視,蕭稍已是怒極。
卻在這時,一把女聲插了進來,“你既不願離開,那便讓雨姬送你一程吧。”
蕭稍猛地抬頭,“雨姬?”
那自稱雨姬的女人緩緩自榻上坐起,她側了身子,從側面看,她的身形愈發姣好動人。“雨姬,我的名字。如何?是否比那含章要美上許多?”雨姬一聲輕笑,她緩緩地,緩緩地向蕭稍走來。
蕭稍眸色幾經變換,“雨姬?含章去了哪裡?”
“我告訴過你,含章已經死了。這些日子以來,在你身邊的女人一直是我。”
我呼吸一窒,她怎麼能若無其事說出那樣的話?離槡找了她那麼久……那麼久……聽到這些話,他該有多傷心呀?
果然,從我這個角度看去,離槡的臉色愈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