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這樣了……”陸皖晚很有些無奈地說道。
“對了,我想到一個人,或許挺合適的。”就在陸皖晚已經失望的時候,王柏洲忽然一擊掌,又是說道。
“誰?”陸皖晚又來了精神,抬頭問道。
“厲蕭啊,他應該沒娶妻呢。”王柏洲立即說道。
陸皖晚一聽之下,又皺了眉頭,不贊同地搖頭道:“他啊……年紀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先生,厲蕭只是長得有些老,他其實跟我差不多大的,而且我打聽過了,他也是孑然一人。沒有家室的,連父母親人都沒有,他手下帶著那麼多兵,也是很有前途的。應該也算配得上流雲姑娘吧。”王柏洲這般說道。
陸皖晚默然,她可真是沒想到,厲蕭原來跟王柏洲是同齡人啊,那厲蕭長得可真是夠滄桑的,說他是三十五六歲都有人信嗎。一定是吃了太多苦,所以面相才這麼老成啊……
“那行,我去問問那厲蕭吧,看看他有沒有娶妻的意願。”陸皖晚沉默了片刻,才這般說道,其實在她心中,厲蕭並不是一個好人選,畢竟他身世不明,又藏著太多秘密,實在不是一個良配。但陸皖晚現在也實在是沒人選。只能抓到一個算一個了。
王柏洲見陸皖晚要離開,連忙起身相送,兩人走到營帳外,陸皖晚回頭看了王柏洲一眼,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
“先生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王柏洲看著陸皖晚問道。
陸皖晚輕嘆了口氣,才緩緩開口道:“柏洲啊,我本來想晚點在跟你說的,只是……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著還是提前告訴你一聲,再過不久我可能就要離開了……”
王柏洲不知為何。聽到陸皖晚說要離開,心中就是一慌,很是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臂問道:“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離開?您要離開去哪裡?是將軍大人要派你出去辦什麼事嗎?”
陸皖晚卻是搖了搖頭。先是將手從王柏洲手中掙脫出來,才回道:“是我自己跟將軍大人請辭的,我來這祁城,本就是為了找我的女兒,陰差陽錯地才到了將軍府上為他治病,幫他出謀劃策。現在將軍的病已經痊癒了,而祁城的局勢也基本穩定了,我前幾日,有了我女兒的訊息,我想準備一下,便去那裡尋尋看。”
王柏洲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苦笑一聲說道:“不能派個人去找嗎,若是先是那裡沒人儘管可以同我說,我一定會盡力幫忙先生的……”
陸皖晚看著王柏洲慌張無措的模樣,依舊是緩緩搖了搖頭,道:“柏洲,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是到了要分別的時候了,那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怎能假手與他人,定是要親自去尋找的,你也不用太難過,若是有緣,自會再見面的。”
王柏洲低著頭,又是沉默了半晌,才情緒低落地說道:“那先生能告訴我您要去的地方嗎?若是有機會,我想再去尋你。”
“我要去山城,離祁城還是有些遠的,我會先找一個房子暫住下,等我安頓好了,自是會想辦法託人給你送訊息的。”陸皖晚安撫地拍了拍王柏洲的肩膀說道。
王柏洲得了陸皖晚的承諾,情緒稍稍好轉了一些,笑著點點頭道:“那先生我們說定了,等你到了地方安頓下來,一定要給我送信,我若是得空,定是去山城看你,我騎快馬,也就趕個兩三日的路,不算太遠。”
陸皖晚看著王柏洲希冀的眼神,心中微微有些內疚,她是打算要捨棄現在這個身份了,此次離開之後,恐怕再不會與王柏洲見面,最起碼不會以這個身份與他見面,她其實也不知道,王柏洲原來對他這般捨不得啊。
陸皖晚從王柏洲那裡離開,便去找厲蕭,他同王柏洲說了這麼一會兒的話,時辰已是到了午時,厲蕭這時正在用餐的帳篷裡跟他手下計程車兵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