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皖晚去的時候,就看到他捧著一個大海碗,跟身邊計程車兵一樣,從前面的菜盆裡面撈肉吃。
陸皖晚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心想著厲蕭這將軍可真是平易近人啊……
陸皖晚重重咳嗽了一聲,這才引起了厲蕭的注意,他嚥下口中的一大口飯,又是把碗裡面剩餘的飯全部扒到嘴裡,這才用袖子擦了擦嘴,走到陸皖晚面前問道:“你找我有事兒?”
陸皖晚又是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才一本正經地開口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去你的營帳吧。”
厲蕭點了點頭,便跟陸皖晚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進了厲蕭的營帳之後,陸皖晚準備長話短說,便直接開口道:“厲將軍啊,我今日才知道你原來還未滿三十歲啊?”
厲蕭斜睨了陸皖晚一眼,有些不滿地反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自然是沒問題。”陸皖晚依舊是笑。繼續問道,“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娶妻了沒有?”
厲蕭看向陸皖晚的眼神頓時更加古怪了,顯然不想配合她回答這個問題。語氣不善地回道:“這同你有什麼關係嗎?”
陸皖晚被噎了一下,卻只能訕笑,笑過之後,才繼續厚著臉皮說道:“厲將軍,我也是關心你嗎。我們現在也算是合作伙伴,多關心你一下,也無可厚非吧。”
“這是我的私事,就不牢先生你費心了吧。”厲蕭依舊油鹽不進,十分防備地看著陸皖晚說道。
陸皖晚看他這般不配合的態度,也不打算把下面的話再說下去了,只能無奈地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了,我今兒過來是想跟你提前說一下,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去哪裡?”這下子厲蕭也緊張起來了。只是他和王柏洲不一樣,他是怕陸皖晚就這麼跑了,就不能履行他們倆的交易了。
“放心,我會同你保持聯絡的,而且我也不會離開太久,很快就會回來的。”陸皖晚與厲蕭保證道,只是等她再回歸時,就不是現在這個身份了。
厲蕭這才放下了心,點頭道:“那好吧,等你回來的時候知會我一聲就行。”
陸皖晚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說完這個,她就沒什麼話要跟厲蕭說了,便直接告辭道:“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那我走了。”
“等等,聽說那鄭厚中病好了,應該很快就會來軍營吧。”厲蕭突然上前攔住了陸皖晚,這般問道。
陸皖晚以為厲蕭是怕鄭厚中會對他怎樣,便連忙安撫道:“不用擔心,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將軍他待人很寬容,不會為難你的。”
“我並不是擔心這個。”厲蕭依舊是冷冷地說道,“當初你與我的約定中,可沒讓我聽命與他。”
陸皖晚知曉厲蕭這人桀驁的很,輕易不肯屈居於人下,許是與他前朝皇族的身份有關,她聽了他的言語,只微微一笑道:“你沒讓你聽命與他啊,你只要別太不給他面子就行了。”說完,陸皖晚也不管厲蕭是什麼反應,徑自走了出去。
陸皖晚到了外頭,胸中頓時十分暢快,自從孟飛揚忽然出現,她就一直憋屈到現在,能給他使些絆子,她心中也是樂意之至的,這叫什麼來著,對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陸皖晚來到軍營大門,就看到王柏洲正站在那裡,見到她過來,快步往她的方向走了幾部,然後又慢了下來,只能陸皖晚走到了他的面前。
“柏洲是在這裡等我嗎?”陸皖晚笑著問道。
王柏洲的神情有些哀怨,他抬頭看了陸皖晚一眼,才似是嘆息地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要離開,我想去送送你。”
陸皖晚也不是真的離開,王柏洲一送別不就露餡兒了嗎,便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平生最受不了這等依依惜別的場面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