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不能在病人大腦裡滿腦子地去找,那相當於殺人。也有可能,在殺死人的過程中那蟲子又跑掉了。畢竟人死了的話,有可能蟲子覺得沒有食物就走了。蟲子溜走又會感染其他人。 軍醫們犯難。劉亞草卻知道這個問題,其實不難解決,因為她看得見在哪裡,可以指導他們開刀。 朱傑明也清楚她辦得到,但是,她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隨時隨地可能倒下。到那時候,他還有能力把她拉回來嗎? “你可以的,你說過相信我的。”她說,那雙望著他的眼神裡寫著請求兩個字。 她真的學聰明瞭,知道怎麼對付他最好,知道這時候就該這樣請求他,一如多少年前她在他面前那一跪立馬把他的心撕裂了。 開顱手術馬上開始準備。 很快,第一個病人被送上了手術檯。由軍醫先做這個手術,劉亞草站在手術醫生旁邊,朱傑明同樣一直站在她身邊。 手術一開始是有些困難的,因為劉亞草雖然知道蟲子在大腦裡面哪兒,卻無法準確描述出具體的位置,畢竟她不是醫生,對醫學上大腦的分割槽並不清楚。在這個時候,醫生只能先聽她大概的描述去判斷。在軍醫聽得一頭霧水的時候,朱傑明在旁邊說話了:“她說的是在丘腦下部。” 劉亞草聽著他說的話其實也不敢確定,事實上她不知道什麼叫做丘腦下部。 軍醫卻是十分相信他的話,二話不說準備在那個地方開始開顱。這時候劉亞草才知道,他在醫學界的權威真正到了哪個程度。沒有人會懷疑他作為醫生時說的話。他的話,有百分之百的權威性不容置疑。 確定丘腦下部以後,在病人腦袋上開了個孔,探針進去還得繼續在腦組織裡找尋這隻蟲子。 劉亞草在旁邊感受著那個探針與蟲子的距離,發現他說的真沒錯就在丘腦下部,更是吃了一驚。 “到了,看到了。”軍醫根據朱傑明的指示,準確地從手術鏡下發現了盤繞在丘腦下部那隻蟲子。沒錯了,丘腦下部有人體體溫調節的功能,所以,這隻蟲子盤踞在這裡讓病人不斷地發高燒,導致意識昏迷。同時,從鏡下可以發現,這隻蟲子已經與人體大腦神經準備融為一體了,這簡直是最可怕的事情。 為了儘快將這隻蟲子取出,軍醫用了各種方法去嘗試,然而蟲子所在大腦中的位置角度個方面,給手術提高了無法想象的難度。尤其蟲子與病人腦部組織有融合現象,更容易發生拉扯出大出血的可能性,這一下有可能什麼都完了。 “我來吧。”見狀,時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整艘船上的人都有危險,必須一把先將這個病原體進行研究,朱傑明果斷出手。 軍醫讓開了位置。 劉亞草是第一次站在手術室裡,第一次如此之近距離地看他主刀,這種感覺,是她嚮往已久崇拜已久的。她的眼神裡不禁閃現出了一抹渴望,眼睛直勾勾地只盯著他那雙拿手術器械的手。 他的手指戴上了手套,卻顯得無比完美修長而優雅。看他做手術,你會覺得他不是在做手術在切割病人組織,而是在做一項藝術類的雕刻。不會讓人感到害怕,只會讓人感到賞心悅目。 即便如此,他的眉毛還是皺了一下。原因是,確實這個手術難度比他想象中的困難。蟲子和病人腦部組織真的開始融合了。 一瞬間,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