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下一刻,無憂身體稍稍動了一下,但是都聽到了他抽氣的聲音。
喬靈兒頓時大駭,他的黑衣上染上了血看不出來,但是那血腥的味道卻是十分的濃厚。在墜下去的那一刻,那一隻間……
思及此,她頓時撕開了他左肩上的衣服,曝露在空氣中的白色肌膚上,一個深深地傷口,整支箭沒入了其中,傷口處是暗黑色的血。
箭有毒!得到這個結論後喬靈兒原本已無血色的臉上更是沒有了眼色。除卻那有毒的箭之外,她憶起在水下那雙鐵臂,為她擋去了多少的衝撞。
沒有更多的擔心時間,在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先救他才行,否則以他那漸漸虛弱下去的脈搏來看,絕對會是死路一條。
然而現實是,在這平靜有著亂石和雜草的地方,沒有任何的生機。
一個女人的力量不大,即使她有過了無數的練習,在負傷的同時將一個男人從那水中整個拖了上來,已經是奇蹟。
喬靈兒按著他,四處檢視,確信在這附近沒有任何的生物,就如同陷入了絕境一般。
最後,喬靈兒決定還是由自己動手,他救了她,她不能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裡,任由他自生自滅。
然而或許是上天有眼,在她將他衣服解開檢視他的傷勢的時候,看到了他懷裡的一本書,書中所記載的是各類的藥材。喬靈兒頓時大驚,這本書是由牛皮紙所制,書中的藥材也都是刻上去的,沒有任何損壞。
同時,她又在他的身上找出了一把匕首,掂量了一下,她決定自己為他“開刀”,將他肩膀中的毒箭取出來。
或許是她的幸運,在這附近,她找到了能夠減緩毒性的草藥。她沒有嵐風的能力,能夠看出來毒箭上是什麼毒,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提取出解藥,書上只有能夠緩解任何毒性的草藥,而她卻幸運的在那些雜草之中找到了。
用古老的石頭敲打的方式取得了火,將匕首放在了火上簡易的消毒,口中則是嚼著那採來的草藥。
她不是學醫的,為人開刀也是第一次,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無憂絕對是死路一條。還有他身上那麼多的傷口,也是為了保護她而留下來的,無論如何,她都動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喬靈兒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讓自己的手顫抖。
當匕首的尖端化開了表面的面板之後,無憂輕哼出聲,卻沒有醒過來。
喬靈兒望了他一眼,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沒有讓淚水和汗水滴落,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基本的穴位她知道,所以在取出毒箭的這個過程中,她更是分外小心,整個看起來不長的時間卻也花費了不少的功夫。而當毒箭被取出來得第一時間,她便將口中被嚼碎的藥草敷到了傷口上,緊緊按住。
此一刻,她才發現原來生活是這麼的困難,不,應該說活著是這麼的困難。
現實並非如同小說中,在逆境之中總有貴人相助,只有在現在親自體會到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一切是那麼的困難。
喬靈兒撕下了身上的衣服,將他的傷口包紮起來,同時,她需要更多的草藥,因為他身上的傷多的數不清。並且在給他檢查的時候,發現他的肋骨斷了一根。
在這樣艱難的時候,她才真正知道了什麼叫做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無奈。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喬靈兒升起了火,半天的疲憊下來,她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
喬靈兒看著無憂,眉頭緊皺,如果他們繼續在這與世隔絕的山谷之下,他們兩個人也絕對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他身上的傷也永遠都別想好。如果追殺他們的人還在繼續,順著那湍流找下來,他們也不會有活的機會。
到底要怎麼樣才好?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