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有些心慌,難道他們會死在這裡嗎?
“咳咳……”虛弱的聲音在這略顯寂靜的晚上響起。
“無憂?”喬靈兒頓時挪到了他的身邊,試探性的喊道。
“水……”無憂迷濛的睜開了眼睛。
“水?好,你等一等……”喬靈兒並沒有走遠,他們的旁邊就是順著湍流而下來的水,只是水在這裡已經是無比的平靜了。
斗大的葉子盛了不少的水,當她走過去的時候,他也要起來。喬靈兒連忙阻止:“你的肋骨斷了一根,身上還有傷,別動。”
聽聞,無憂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即使面具擋住了他的臉。
喬靈兒小心翼翼的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將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給他喂水。
乾裂的唇有了水的滋潤,漸漸地恢復了些許,只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依舊看起來蒼白。
突然,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嚇得她將葉子掉到了地上。
“你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聞言喬靈兒的眼眶便熱了起來,鼻尖那股酸味更是明顯萬分,低吼道:“我有什麼事?有事的是你!”
一看喬靈兒那明顯生氣的模樣,無憂就要伸手去觸碰她的臉,可是卻牽扯到了左下方的肋骨。
“你不要亂動,你的肋骨斷了知不知道?”喬靈兒看他那魯莽的動作也立刻被嚇得白了臉,如果現在不弄好反而讓傷勢加重,這一輩子就好不了了。
無憂也果真沒有再動,只是看著她的樣子,心裡一股股的疼痛,在他伸手觸碰到自己臉的時候不由苦笑了,“為什麼……沒有把我的面具拿下來?”
那半張面具依然在他的臉上,只遮住了他臉的上方。
喬靈兒看了一眼之後便別過了臉去,“我想過拿下來看清楚你的模樣,可是……”她再次抬起了眼看著他,“我要的是你對我的坦白,你的秘密不是讓我去探究,而是你告訴我。”
“靈兒……”原本有些暗沉的聲音,此時此刻變成了另外一種,熟悉的,非常的熟悉……
瞬間,當喬靈兒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之時,略嫌冰冷的唇已經緊緊地貼上了她的。毫無遮掩的臉就在她的眼前,那張面具,已然被扔至了一旁。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繼而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大掌捧住了她的臉,鼻尖與鼻尖輕輕地碰觸著,“對不起,靈兒……”那輕柔而充滿了歉意的聲音,更是讓人的心不由顫抖了起來。
喬靈兒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垂下眼睫,從無聲到有聲的哭泣,“熠……你是一個混蛋,你是一個大混蛋……”
戴上面具是無憂,摘下面具是宗政熠,現在的他,是宗政熠。
宗政熠手臂一攏,無法顧及自己的傷勢,將哭泣的人緊緊地抱進了懷裡。
“我是一個大混蛋。”他在她的耳畔低語,似是要將她所有的淚水在此時此刻完全的逼出來。
“混蛋、混蛋……嗚嗚”喬靈兒從未有哪一個時刻如同現在一樣,所有的糾結和複雜,都彷彿被吹的煙消雲散,留下的只有心痛。
在墜落時那緊緊地箍著她的雙臂,是那麼的堅定,彷彿有再大的壓力也不會讓他鬆開她,讓人安心,卻也讓人害怕,害怕他會遭受什麼,更害怕他們的道路只有那麼遠。
宗政熠抱著她,心中又何嘗好受,她的淚水,是他最大的傷,比身體上的傷要重上無數倍。
“靈兒,我最怕的……是讓你哭。”宗政熠埋首在她的頸窩,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喬靈兒聽著那不是甜言蜜語,不是道歉的話,心中猶如湧進了一股暖流,鼻尖卻是再次有了酸澀。
“熠,我也怕……怕你會離開我。”喬靈兒顫抖著聲音,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