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中被他扯的一個踉蹌,新買的衣服差點報銷,杜孝之沒空讓他跌倒,一手托住他的腰,連推帶抱得繼續往前走。
邱圓畢恭畢敬跟在杜孝之後頭,不疾不徐道:“偶爾走一點排場也是必要的,請您包涵。”
杜孝之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辦事我放心。”
進到龍屋的大廳,立刻有人來接待他們,除了一個飯店經理打扮的人,還有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他們除了一開始殷情得招呼寒暄,路途中都沒再說任何多餘的話,讓餘時中有心思邊走邊觀察飯店的格局。
他們穿過鋪滿紅毯的長廊,樓下則是大約三層樓深的舞廳,穿著正式禮服的男士淑女們雲集,或交談,或飲酒,或來回踱步,享受上流社會紙醉金迷的夜宴,揭開奢侈和靡麗交織的夜序。
餘時中看了幾眼就看出個大概,這種場合應該不出他的猜想。
繞過自由舞廳,他們到十樓換了另一種電梯,直達頂樓。餘時中本以為會是像燕子樓那樣別緻的廂房,沒想到入目的卻是接待禮賓專用的高規格宴會廳。
餘時中上次看到這麼長的桌子還是在電視上介紹皇室接待各國禮賓時才會使用的餐廳。
桌上鋪了一張酒紅色的絨布桌巾,每一格位置擺放一組銀製的餐具和玻璃酒杯,閃亮的銀盤上各開出一朵摺疊成花朵的餐巾,餐巾有兩種款式,米黃跟鐵灰兩種顏色間隔交錯,簇擁著長桌中央那盆豔冠群芳的血紅玫瑰。
長桌的盡頭是一座木製壁爐,裡面煞有其事得燃燒火花,壁爐上方則是一幅掛畫,以畫中的美女為中心延伸至整間廳房都綿延同樣風格的浮繪,視覺上典雅又氣派,餘時中有種墮入中古世紀歐洲古堡的錯覺。
“杜七少,別來無恙。”一位年輕的男子率先迎接杜孝之的到來,他風度翩翩得伸出手,杜孝之卻沒有給予回應,他淡淡的瞟了年輕男人燦爛的笑臉,不置可否得笑了一下。
“空少。”
餘時中這才注意到今晚邀請他們赴約的主人,本以為會選擇這種隆重的餐廳作為宴邀的場所,應該是長輩級的大老闆,或是門閥勢家的老先生,怎麼也不該是這個被稱作空少的年輕人。
從臉看上去目測不超過三十,有沒有比他大都不確定,白面板,丹鳳眼,短髮貼鬢,瀏海全疏到腦後方,整個人說不出得精美,他穿的西裝也特別,是一套黑色燕尾服,脖子上打的不是領帶而是俏皮的領結,整個人看起來精緻又矜貴,跟今晚豪華的場景相映成趣。
那男子聽到杜孝之喊他空少,立刻弩起兩片薄唇,嗔嗤道:“呦呦呦,七哥你這是折煞我了。小弟向來沒有什麼規矩,七哥不會是要我叫你一聲爺才肯說話吧?行,七爺,小弟先給你跪拜了。”
杜孝之笑了一聲:“喊我爺是吧,那飯也別吃了,有什麼廢話直接說,我還要回去吃晚飯。”
不知道哪句話把段空給樂得,他格格笑個不停,那雙漂亮得丹鳳眼眯得跟狐狸沒兩樣:“呦,哥,瞧你這句話悶騷的,可讓我嗅出什麼不一樣的味道來。”
段空斜眼瞟到偎在杜孝之身邊的餘時中,毫不在意得笑笑:“人都帶出來了,在那裡吃不都一樣嗎?要不是聽說你為了搞一個人鬧到我媽都知道了,我還以為你不舉。”
段空說完兀自笑了出來:“不過要是你真的不舉的話,那真是北都這大圈子最痛心疾首的災難,這得傷了多少少男少女慾求不滿的心啊?”
餘時中被這段口不要命的連珠放炮嚇到一陣恍神,當事人倒是一幅雲淡風輕,似乎對對方的口無遮攔的模樣習以為常。
“不過現在這樣也差不多了,能驗證你的能力的只剩下他了不是?”段空走到餘時中面前,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就他?你做什麼的,也是在彈鋼琴?多大了?哇,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