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沒有……”
段空正要抬起餘時中的下巴,就被杜孝之撥開手腕。
“當心。”
段空調戲不成也不見惱,反而笑得眼睛都彎成縫兒,玩笑的口吻甚至帶著撒嬌的味道:“看來葉二這回說話終於有信度了。咱七哥這會是栽大跟頭了,瞧你這被勾得魂都拿去釀醋了,嘖嘖。”
他這次搶先杜孝之一步,猛然冒出頭對準餘時中,嘻皮笑臉得問他:“我就代替全世界想爬七哥床的人問你,七哥夠不夠禽獸啊?是不是每次都讓你下不了床?”
餘時中下意識往後一縮,戒備得看著段空不懷好意的笑臉。
段空見他像被貓捉的老鼠都快躲到杜孝之的背後了,忍不住挑眉:“還是你們都不在床上玩兒的?我怎麼上次聽說七哥把人玩進醫院裡也不放過,硬是把人從普通病房搞到加護病房,真的假的啊?”
“看我作什麼?難不成要聽我回答?”杜孝之淡淡掃了他一眼:“還不帶位。”
段空笑眯眯得應了聲是,一雙丹鳳眼笑得沒邊沒形,他拉著杜孝之安排他坐在主位,自己則挨著他黏呼呼得佔去隔壁的位置。
☆、七十四(下)
餘時中坐進杜孝之幫他拉開的椅子,他沒有理會把眼睛瞪得老高的段空,也沒有心思去猜這位非富即貴的頑劣少爺到底是杜孝之哪門子的朋友。
他實在是餓壞了!剛剛那一小塊蛋糕早就石沉胃海,他現在只想用大湯匙去挖一大盤又香又熱的炒飯,這樣一想又更餓了。
“什麼時候用餐?”
“你餓了啊哥?我本來想說先喝點酒說,這裡有全球限量版的白蘭地82年,我剛叫他們去醒酒。”
杜孝之挑眉看他。
段空無辜得看回去:“我們半點準時開飯,我現在就讓他們送點麵包上來……七哥,我說,等會還有一組客人,是我提早約你半個小時。”
段空突然拉住杜孝之的胳膊,弩著嘴巴軟甜軟甜道:“我想先跟你聊聊天嘛。”
杜孝之毫不客氣得甩開他,力道不是很大,見他誇張得喊痛仍舊語氣如常:“我終於知道少傾那眼熟的煩人勁哪裡學來的,”
“哥!”
“閉嘴。我都來了,等等還不是讓你為所欲為。”
沒多久,如段空所言,來了一票人,每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載滿一身精明幹練,人人的臂彎都掛著衣香鬢影的女伴。
他們浩浩蕩蕩的打過招呼,男賓們斂起斯文的笑容伸出雙手握住杜孝之,再跟段空握手道好。
餘時中垂手站在一邊,杜孝之沒有理會他,或許是什麼不成文的規定,沒有人介紹自己攜帶的伴。
他環視在眾衣著名貴的客人,立刻察覺那不是可以一起說話的檔次,除了和杜孝之跟段空聊天的幾個男人,他們都攜帶了自己的秘書或女伴出席,她們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但等前菜一上,她們就都能親熱得喊著對方的名字侃侃而談。
整桌子就屬餘時中的位置最尷尬,他本來就孤僻,等菜陸陸續續上來,他就低著頭默默吃著。所有人都和自己的伴作對坐,只有他坐在杜孝之的隔壁最顯眼的位置。
男人們見杜孝之絕口不提他帶來的人,也都識趣得不去看他,但餘時中能清楚得從他們的眼光中流露的驚訝和輕慢看出自己究竟是什麼貨色。
就在侍者收走最後一輪的沙拉盤,一位姍姍來遲的男賓才走進來向大家致歉。
“杜總,錢次長,空少,盧秘書長,在下有事情耽擱真是失禮了。”
來人身高挺拔,肩寬腿長,一身高檔的西裝穿在他身上穿出超過價值的魅力,深邃的眼尾紋顧盼含情,臉上的歉意彬彬有禮,讓每個人接下來接的那句沒關係都說得很舒服。
餘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