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還亮著燈的地方?”鄭法雷問,他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快十點了,這個時候公司還亮著燈,原本就有些不正常。
“我也沒上去看過。”於立飛說,他只是聽徐永江介紹過,可是具體什麼情況,還得鄭法雷親自去看過才知道。這樣的事情,可不能信口雌黃,如果鄭法雷掌握的資訊有誤,很容易誤導他的判斷。這或許只是一次小的測驗,可是對鄭法雷來說,也是一次實踐的機會。
鄭法雷把於立飛送回宿舍之後,獨自一人出去了。於立飛回到家之後,坐在客廳仔細的看著陳梅玉給他的材料。這是一份控告材料,事情緣由一起入室殺人室。
前年七月十二日凌晨二時,家住潭州縣看守所家屬區六號樓三零九室的民警朱麗娟起來關窗時,看見自己家裡有一個身穿迷彩服的蒙面歹徒站在陽臺上。朱麗娟剛一喊叫,便被歹徒扼住脖子並用兇器向她亂刺。
朱麗娟的丈夫,也是民警的鄧某聞聲跑到陽臺與歹徒廝打。歹徒年輕力壯,鄧某被歹徒打得顱骨、左眼眶骨、肩胛骨、鼻骨等多處骨折,手臂和腰部多處被刺成重傷。
歹徒將鄧某刺倒後,從陽臺逃走。鄧某夫婦被送進醫院搶救脫險後,潭州縣公安局辦案人員到醫院詢問案件情況,鄧某夫婦懷疑此案是潭州縣看守所幹警程方所為。
因為在案發之前,朱麗娟的妹妹朱麗紅與程方關係**,曾多次要求程方同妻子離婚,但程方不同意。朱麗紅便採取砸程方家玻璃、燒防盜門、扎陳梅玉的腳踏車胎、打恐嚇電話等過激行為洩私憤。為此,程方曾找過在看守所工作的同事鄧某,請他們夫婦幫助勸阻朱麗紅。
潭州縣公安局在沒有掌握程方任何犯罪事實的情況下,搜查了程方的辦公室和家裡,搜出鋼珠槍一支。同年七月十六日,潭州縣公安局以程方涉嫌非法持有、私藏槍支罪將其刑事拘留。八月十六日,程方被正式逮捕。
去年,也就是二零零二年六月二十四日,潭州縣人民檢察院以故意殺人、非法持有槍支罪對程方提起公訴。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潭州縣人民法院一審判處程方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附帶民事賠償十萬零兩千九百七十六元五角八分。(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七章 冤枉?
第二天一早,於立飛上班之後,就讓安德生來自己的辦公室。安德生之前是分管全縣信訪工作的副局長,對程方的事情,應該知道才對。當然,他也不會僅僅聽信陳梅玉的一面之詞。可是現在程方已經被死緩,陳梅玉還堅持他是冤枉的,他才想過問的。
“老安,昨天晚上陳梅玉找到了我,程方的案子你應該知道吧?”於立飛等安德生進來之後,走到了沙發邊上,給他遞了根菸。
“知道的。程方,二級警督,六五年生人,**黨員。八八年調入潭州縣看守所,九八年起任看守所副教導員。在看守所工作的時候,程方當時就有違紀行為,而且還跟朱麗紅保持著不正當關係。原本局裡就準備處分他,正好發生了這件事,當時湯伯生和李青山親自督辦的案件。”安德生點了點頭,當時他分管全縣信訪工作,對陳梅玉可是記憶猶新。
“當時誰分管看守所?”於立飛問,董記純是去年才調過來的,程方發案的時候,董記純還沒有調來。
“趙力。”安德生說道,正是因為程方的案子,趙力才得以提拔為副政委,主管治安和派出所工作。
“我看過案卷,確實有一些疑點和違反法律程式之處。”於立飛說道,以現在趙力的身體狀況,讓他再介紹程方的情況,顯然是不合適的。
“於書記,程方的案子,市中級人民法院已經複審,並且作出維持原判的判決,我們現在再提這件案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安德生問,這件案子已經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