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圖奇棠看了翁歸靡一眼,說道,“庫斯特是息陵教的人,讓他跟你們一起去,等到了安息,也好有個照應。”
藥葫蘆微微一愣:“你要獨自去匈奴?”
“那又何妨?”圖奇棠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刀山火海我也去過,還怕匈奴那幫莽夫不成。前輩,就此別過,一路小心。”
“保重!”藥葫蘆目送他遠去,遲遲沒有言語,常惠存不住氣問道,“前輩,你就這麼讓他走了?他這個傢伙,究竟要搞什麼啊,他以為他是誰啊,還上刀山下火海哩,也不怕吹破牛皮……”
“這倒未必是吹牛!”藥葫蘆呵呵笑道,“這傢伙遠比你想象的要強,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庫斯特,他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這樣正好,你和常將軍去匈奴走一趟怎樣?”
翁歸靡怔住了:“前輩的意思是,要我們跟蹤他?”
“能不被他發現最好,我想知道毒蠍子的老巢究竟在哪兒。但若是被發現了也不怕,有常將軍給你打掩護,你把後果都推給他就行。這麼一來,留在他身邊的還是咱們的人。”藥葫蘆打著如意算盤,看翁歸靡不語,又道,“怎麼?你不答應?難道是我看走了眼,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把咱們當成自己人?”
“不是!”翁歸靡連忙解釋,“我現在沒什麼好在乎的,只要公主平安無事就好。但我不想連累常將軍,圖奇棠絕非常人,被他發現是遲早的事,我猜不到他會怎樣對付常將軍,我有沒有能力保住他。”
“原來是這樣……”藥葫蘆笑得更開心了,“別怕,常將軍是公主的人,料他也不敢造次。其實我最擔心的人是你,能保住你就沒事了。”
常惠猛地拍向翁歸靡的後背,等不及去匈奴了:“走吧,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就知道那騷包忽悠咱們的,公主鐵定就在匈奴。快走,我要把毒蠍子的老巢搗個稀爛。嘿,這回騷包傻眼了吧,他以為有盯梢在就高枕無憂,殊不知盯梢竟也是咱們的人。”
翁歸靡拱手向藥葫蘆、師中告辭:“既然前輩認定公主在匈奴,你們還要去安息嗎?”
“去,當然要去。”藥葫蘆看向安息的方向,“早就想去看看了,息陵教的聖壇有多麼高不可攀。”
藥葫蘆與圖奇棠分別趕赴安息和匈奴,圖奇棠自然不曉得被跟蹤,也不知道“庫斯特”就是情敵翁歸靡。
匈奴邊界,黃沙彌漫,南聖女已在此地恭候多時,息陵教在匈奴的眼線剛向她彙報過莫問天的蹤跡。其實,莫問天挾持劉燁的原因不僅僅是明月聖女,他見不得圖奇棠為她意亂情迷也是原因之一。
南聖女想不通,莫問天為什麼如此在意圖奇棠,他在意的人除了明月聖女還有別人嗎?即使圖奇棠是息陵教的教主,跟他也沒關係吧!如果說明月聖女跟圖奇棠有不尋常的關係她倒是相信的,為了將圖奇棠培育成名副其實的教主,明月聖女對他極為嚴苛,關黑屋上刀山下火海,都是殘酷之極的試煉。
但同為女人,南聖女直覺明月聖女對圖奇棠是不一般的,譬如,圖奇棠躲在小樹林裡流淚的時候,她會在他背後默默地看著他;圖奇棠從刀山火海活著出來傷痕累累,她在他昏迷時親自為他運功敷藥;圖奇棠離開息陵教,她依然保留著教主的位置,以教主的名義發號施令,幫他在安息王室穩固地位。
息陵教內流傳明月聖女挾教主之名染指安息朝政,他們以為明月聖女是有野心的女人,卻不曉得她這麼做都是為了圖奇棠。
還有一個疑問,南聖女始終不明白,圖奇棠在山上待了十幾年,與安息王室素無往來,為何他能以安息王子的身份往來西域各國。難道,安息國王也聽命於明月聖女?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南聖女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圖奇棠出現,她才不再多想,起身相迎,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