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四分五裂,胳膊腿、肌肉、骨骼……心肝脾肺噴的到處都是,竟成了個活生生的人體炸彈。
以他為中心,周圍的江東士卒多米諾骨牌一般倒下一片,多數人倒下之後再也沒有起來,只有寥寥數人捂著直冒鮮血的耳朵,慘叫著在原地打晃。
“射的好!”于禁連贊數聲,學著臧霸的模樣也取來弓箭,與臧霸一起狙擊目標。
兩人兩箭同時離手,“轟轟……”隨著兩聲劇烈的爆破聲響,江東軍陣之中又多出兩片無人地帶。
“你們這群廢物!”眼見五個麻袋只剩了倆,孫策氣的兩眼通紅,“徐盛、周泰,保護好他們!”
“得令!”忙於殺戮的徐盛和周泰抹一把臉上的血汙,親自帶了一隊士兵趕了過來。周泰最為直接,大手一抓把麻袋扛到了自己的肩上。徐盛則與手下士卒攏成了個小圈,把目標護的嚴嚴實實。
這樣一來,城頭上的于禁和臧霸可就冒了汗了。臧霸手持長弓昂然而立,無視鹹汗流入眼珠的刺痛感,一眨不眨盯著徐盛身後的目標,就在徐盛一行跳過一窪小坑的時候,他抓住一閃而逝的鬆開了箭弦,並借一聲暴喝“喝”,發洩心中的緊張。
長箭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從一名江東士卒的肩膀和脖頸之間攢過,徑直射向徐盛的眉心。
出於人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徐盛下意識側頭躲閃,這一躲恰恰把身後的那名背麻袋的目標露了出來,火箭正中麻袋。
“娘毬……不好!快躲!”徐盛長腿飛快擺動,又縱身一躍,跳到了護城河裡。
他倒是跑了,身後計程車卒卻遭了秧,“轟……”鮮血,肉屑下雨似的落了一地。又一個麻袋被成功引爆。
462襄陽之戰(八)
在臧霸一箭引燃麻袋的同時,于禁也鎖定了最後一個目標,拇指離弦,長箭嗖的一下,直向那棕褐色的麻袋飛去。
然而,在這個時候于禁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身負最後一支麻袋的乃是周泰本人,而周泰又是以兇悍著稱,被時人稱之為拼命三郎的存在。
看到突然而來的飛箭,周泰自知避之不過,竟在火箭即將命中麻袋之前,身體一扭,用自己的身軀把飛箭擋了下來。
“噗”箭頭入體,射了個周泰個踉蹌,也不知是被火箭燙的,還是傷口過深,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汗水流了一身。
他一隻手捂著傷口,另一隻手仍死死抓著麻袋。使出吃奶的力氣連跑幾步,趕在於禁向他射出第二箭之前,將麻袋遠遠仍向城門口的地上,“接住!”
守在城下的江東卒見到這番境況,趕忙將麻袋從地上撿了起來,託到城門附件。
到了這裡,于禁可就失了矢射的角度。登時大急,“該死!滾木礌石,給我狠狠的砸,千萬別讓他們把麻袋埋到城門口。”
鋪天蓋地的滾木和礌石從城頭墜落,砸得一眾江東兵人仰馬翻,血屍滿地。
這個時候,無論是江東軍也好,教會衛士也罷,都深知這隻麻袋的重要意義。
江東卒奮不顧身的將麻袋往城門口挪,在數條人命被礌石砸成肉醬之後才能勉強前進半步。城頭上,有衛士乾脆褪去衣甲,輕裝上陣向下投彈,大臂肌肉一隆,抬手就是一塊巨石,“給我死去吧!”
雙方你來我往陷入僵持,江東兵越死越多,城頭上的滾木礌石則越砸越少,不過於禁的戰略意圖卻成功得到實現——滾木礌石不單單是守城器械,更是阻敵前行的障礙物。層層疊疊的巨石和圓木堆積如山,竟把城門遮蔽了起來,致使江東軍無法將那一袋麻袋埋到城下引爆。
對此,于禁很是得意了一下,“小樣兒,孫伯符、周公瑾不過如此……”
可是周瑜真的“不過如此嗎?”當然不會,如果他如此不堪,就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