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孫熙祥和杜美珂察覺了端倪,反倒會將當年殘留下的證據或證人毀掉。更有,此事若無人與她做主,只孫熙祥壓著她便不可能告到府衙去,故而只能偷著去查。
如今沈峰竟要到鳳安府立案明察,慧安卻還是擔憂這個問題,不禁問道:“可這事已過多年,只怕有那證據也早就被毀了個乾淨,如若我們再大張旗鼓,豈不是打草驚蛇?我怕這麼一來,叫孫熙祥有了警覺,只怕會將那蛛絲馬跡都肅清了去,叫鳳安府更查不到什麼端倪了。”沈峰聞言,卻冷聲道:“怕他個(河蟹)鳥!老子還怕他不動呢!他若真驚了倒是好事。只是這事你既懷疑是姓孫的和那婆娘所為,只怕當年他們既敢如此行事,就早已將人證物證毀了個乾淨,你真想查清,定他們的罪卻是難啊。”
慧安聞言面色一黯,此事她也想過,那孫熙祥和杜美珂都不是傻子,謀害母親一經查實那是要掉腦袋的大事。他們當年既然做了,又豈會不做的乾淨利落,怎麼可能留下活口或是明證?沈峰見慧安默然不語,不由安慰道:“此事你不必再管,都交給舅舅吧。若你母親當真是被毒害的,那姓孫的和那婆娘就逃不過被傳訊審問,進了鳳安府衙舅舅定叫他們脫層皮。他們招了倒好,不招,哼,老子嚇也將他們嚇個半死”
慧安聞言自是喜不自勝,敲定了此事,慧安想著沈峰一家趕路進京,都還沒能好好休息一下就攪和進了侯府的家務事中,實在是過意不去。這便將冬兒和春兒留在跨院,起身告辭,回了榕梨院。
她剛回到榕梨院便聽宮中給各府傳了信兒,說是御花園竟有一株魏紫隆冬綻放,皇后娘娘覺著這是吉祥福瑞之兆,決定宮宴前邀各位京中夫人小姐們到御花園共賞此花。為了給宮宴添彩,特令各府小姐們準備一樣拿手的作品,或繡品,或畫 作、書作之類的帶入宮中,屆時賞花完畢,又可移步朝鳳殿共賞小姐們的佳作,也算一件雅事。再由眾人評出那出彩的,到時候不光那拔了頭籌的小姐會出盡風頭,皇后娘娘將又有厚賞。聽到這訊息時,慧安正依在太師椅的靠背上由夏兒拿著冰包給她覆眼。聞言她揮手叫傳話的丫頭退下,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來,便衝夏兒道:“去將這事告之二姑娘,另外……”慧安招了招手,待夏兒湊近,她才低聲吩咐了幾句,夏兒眼眸一亮,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這才快步而去。
秋兒端了鎏金流雲紋的托盤進來,正瞧見慧安低聲對夏兒吩咐了什麼,接著就見夏兒笑得一臉興奮開心不已地點頭而去。秋兒將托盤上寬口粉彩素荷的湯碗呈給慧安不由道:“姑娘這又打什出主意呢,都不叫奴婢知道。之前姑娘請舅老爺回來的事情竟連我們都瞞得死死的,只叫方嬤嬤知曉,難道是不相信我們幾個嗎?哼,姑娘現如今鬼主意可真是越來越多了,也不知從那裡學來的。”
慧安按過那湯碗,笑著用白瓷的小湯勺攪了攪,聽秋兒說的一嘴酸意,卻像是真有些計較一般,這才忙賠罪道:“行了,這事是姑娘我做的欠妥當,以後什麼事都不會瞞著你們幾個的。不是姑娘我不信你們,只是此事關係到一些母親的舊事,由不得我不小心謹慎,我只是沒想到這事會進展的如此順利,這才沒告訴你們。本是想著等舅舅回了信就告之你們的,誰承想這事竟這般巧,舅舅竟已在上京的路上了。”
慧安見秋兒面色稍緩,這才又道:“方才的事你想知道就管夏兒問去,還怕她不告訴你不成?打眼一瞧,誰不知道這府中就你個丫頭鬼主意最多,姑娘我便是有了什麼鬼主意那自也是從你這裡學來的!”秋兒見慧安打趣自己,不由嗔了慧安一眼,其實她心中何曾真怪過慧安,更知道慧安不是不信她們,只是沒來的吃了方嬤嬤的醋罷了。如今有慧安哄著,自是喜笑顏開,忙道:“姑娘快將這碗紅棗蓮子湯用了吧,方才又是跪又是暈的,只怕要著了涼氣。”
秋蘭院中,大夫剛給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