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也極有權柄,絕非什麼下人隨從之類,而自己卻只是一身粗布青衣,竟能得到如此的尊重和善待。
“南竹,你剛剛怎麼會繞到了冠玉樓的後院裡?”顧一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感興趣的笑問道。
“我是陪姑娘來參加花魁大賽的。”南竹在紙上寫道。
在他寫字的同時,顧一北已經探過身去看完了,然後又繼續問道:“那,你家姑娘是誰?現在還在繼續參加比賽的,可都是各處青樓的頭牌豔色了呢!”
“姑娘名叫煙荷。”南竹略微有些猶豫,片刻後,還是提筆寫道。
“煙荷姑娘是醉夢鄉的頭牌,擅琴藝。”蘇管事看到顧一北皺眉,立刻在旁邊補充道。畢竟在比賽的同時,還有著各種各樣的賭局,是以,蘇管事對那些晉級的花魁們的身份名號都極為了解。
“想來,這位煙荷姑娘也絕非凡俗,下場煙荷姑娘的比賽,我可是要去好好看看呢!”顧一北彈了下手指,輕笑道。
“今晚便有一場是煙荷姑娘的表演,少爺若要去看,我等下便去前面的樓裡先叫人安排一下。”管他真真假假,少爺既然已經開了口,蘇管事立刻附和著說道。
“嗯,成!南竹呢,煙荷姑娘在這裡表演,你必然也是不能離開的,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顧一北極為熱情,看著始終淡然的南竹,笑著提議道。
“不了,南竹就不打擾了。煙荷姑娘那裡還有些活計要做,南竹要回去了。”看著熱情溫和的顧一北,南竹的眼睛裡始終縈著淡淡的感激和恬淡溫柔,輕輕的在紙上書寫到。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留南竹了!若是有什麼事,南竹隨時可以來找我,可莫要忘了我這個朋友!”顧一北伸出手指在南竹面前搖了搖。
南竹點點頭,然後起身離座。
蘇管事急忙跟過去,“我送南竹過去!”
看著南竹的背影,顧一北仍在淡淡的微笑,然後對還在身邊死後的丫鬟們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要睡一會兒!若是徐斯徐大人來了,隨時過來叫醒我!”
“是!”兩個小丫鬟齊聲回答,然後靜靜的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顧一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顧一北才慢慢的斂起唇邊的微笑,南竹,南竹……想到了那張藥方,顧一北嘴角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卻有著極為冰冷的感覺,一個青樓裡的小廝,竟然寫得一手好字,還擅醫術?微微搖搖頭,真是的,到哪裡,都不讓人省心啊……
等到顧一北一覺睡醒,已經是傍晚時分。
睜開眼睛後,又在床榻上躺了一會兒,顧一北終於起身下床,叫進來兩個丫鬟,打了溫水洗洗臉,清醒了些之後,蘇管事也已經過來了。
“徐斯還沒過來嗎?”顧一北有些不悅的微微蹙眉,那個皇帝到底在找人商議什麼事,竟然已經拖了整整一天,難道連晚上都不打算放人了?
“不是,徐大人剛剛已經來過了,聽說少爺還在睡覺,就沒讓叫醒我們過來吵醒你!現在,徐大人正在正廳裡等著呢!”蘇管事忙解釋道。
顧一北微微沉下臉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到底聽誰的?”兩個小丫鬟嚇得慌忙跪在了地上。就連蘇管事,發覺顧一北的口氣不善,身子也是猛地一震,低著頭,不敢多加言語。
從來不喜別人下跪的顧一北一時間更覺得頭疼,但是,京城這邊,她待得時間並不長,平時在宅子裡近身伺候的,也都是從顧府那邊跟過來的幾個人,得了,她在那邊費了老大勁才定下的規矩到京城裡,又等於沒有了!
輕嘆一口氣,“沒事,起來吧!我就是隨口一說!”顧一北閉上了眼睛,輕道:“下次,遇到這種事,派個人過來叫醒我說一聲,徐斯不想吵醒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