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關係?大不了待會兒我請你去吃當地的小吃好了,我這幾天四處繞了繞,這裡不僅南來北往的貨多極了,好吃的東西也多著呢!”
她掰著手指頭照著他的樣子在房裡踱著步子,一邊踱一邊說:“有種餅形狀似豬腰子,當地人叫它‘腰子餅’,不知是用什麼麵包著各種顏色的蘿蔔絲油炸出來的,外脆裡嫩,香極了。我配著腰子餅喝了一碗冰冰的赤豆酒釀,舒爽著呢!我還去了一家店,裡面有用梅乾菜做的燒餅,還有可以喝的小籠湯包,我還吃了一碗麵,底下厚厚地積著一層蝦籽,甭提有多香了——你在這裡兜了老半天的圈子,飯也沒吃幾口,咱們去吃吧!”
他都快愁死了,她來這兒幾天正事一點沒幹,忙一點沒幫,全顧著討口福了。言有意聽著就生氣,火上心頭,他把她往外頭推,“出去!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要是阿四在這裡,定能幫我想出好主意,你就只會給我添亂。”
他不提阿四還好,這一提,提起酣丫頭窩在心底許久不曾發洩的怒氣,“為什麼?為什麼你喜歡阿四,不喜歡我?我哪點比她差了?”
他想也不想,隨口答她一句:“阿四比你年紀大。”
啊呸!她斥道:“這叫什麼理由?”
“這怎麼不叫理由?”她還不到二十歲噯!在言有意這樣一個來自年的男人看來,跟她談戀愛,簡直像誘拐女童,“你……你你你你太小了,沒有成熟女性的風韻。”
第十章 取糧蕪湖(2)
鬧了半天他喜歡老女人,這個好辦。酣丫頭歪著腦袋跟他保證:“過幾年,我就跟阿四一樣大了,你再等我幾年好了。”
“這也叫解決之道?”切——
“年齡只是一方面,還有很多問題。”他想,他努力地想,“對了,你沒有阿四能幹。”
這點她承認,且她還振振有辭:“我是漕幫未來的幫主,我要那麼能幹做什麼?我只要善於發現能人干將為我打拼就好了——這你都不懂?真是笨死了。”
他的理由如此簡單地就被她打了回票,言有意只得再接再厲,“還有……還有個最最要緊的理由——阿四和我有著很多共同語言,我和你……沒有!”
這個理由可是實實在在擺在面前的,他和阿四從同一個時代來,有著許多隻有他們倆才懂的語言、事物,那是酣丫頭絕對做不到的。
她被這個理由徹徹底底地打敗了,酣丫頭瞪著面前的茶壺,忽然伸出手一把抓過來,咕嘟咕嘟灌進喉中。
她當這是酒啊?
即便是,她不是也沒醉嘛!
怎麼他看到她眼底閃爍的淚花竟有一點點燒心的感覺?
莫非,是他醉了?
胡順官攜阿四抵達客棧,下了馬車直奔言有意的客房。
“小言,你在信上說糧草的事……”
沒料想,這兩個人撞見裡面那兩個人,四個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後全都尷尬地別開了臉,這種場合還是得胡順官這樣的人出面打圓場。
“酣小姐,您怎麼也來蕪湖了?我聽說您去了北邊不是嗎?”
她確是跟著言有意去了北邊,未籌到糧草,又跟著他一路南下來到蕪湖。這話怎麼能說呢?尤其是不能當著阿四的面講。
她怕丟面子。
“我瞧著這裡挺熱鬧的,想過來看看有沒有漕幫能攬的生意,你們怎麼來了?”她盯著阿四,不明白身為大管家,怎麼隨便離開漕幫的總堂,跟著阜康的胡老闆來了這裡——莫非是為了言有意?
胡順官知酣小姐眼盯著阿四,遂代為作答:“糧草一事事關重大,我請了阿四幫我籌集糧草。”
阿四心知他這是特意給她留有回漕幫的餘地,她卻不要這份保留,有些話她本就想當面對酣小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