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塊帕子供她蹂躪,她就消氣了,為什麼非要弄出塊假的來誆她呢?”
東華低頭看了眼滾落在腳步,倘若是他變成的,此時就該是這個模樣的掉了三層色的皺絲帕:“我又不傻。”
連宋噎了半天,道:“誠然,你不傻。不過造成此種糟糕的境況,你若能幹淨利落地將它處置好,我改日見著你尊稱你一聲爺爺。”
東華收拾棋子的手頓了一頓,若有所思地向連宋道:“聽說太上老君今日煉了一種仙丹,服下即可選擇遺忘一些事,沒有解藥絕對再也記不起來,你擇日幫我找他要一瓶吧。”
連宋嘴角抽了抽,“……你這樣是否有些無恥?”
東華的棋盤已經收拾完畢,挺認真地想了想,簡短地道:“不覺得。”又補充了一句,“下次見到我,記得叫一聲爺爺。”
“……”
日前,宗學經濟賽入決賽者的名單得以公佈,當中果然沒有九歌這個名字。得知此噩耗的鳳九歌裹了件皺巴巴的披風,坐在敞開的窗戶旁邊散心,奈何凌冽的寒風吹不散閒愁。鳳九吸著鼻子,萬分想不明白的向內屋的小燕道:“按理說,夫子既然曉得我同東華是舊識,我看他一向是個會做人的人,應該不用東華說什麼,就賣他一個面子讓我入決賽,但是為什麼決賽冊子上沒有我的名字?是不是抄冊子的人寫漏了?”
小燕打了個噴嚏,摸著鼻子感嘆道:“想不到那老匹夫竟然是個不畏強權三貞九烈之人,老子對他刮目相看了。”鳳九內心裡很想點醒他三貞九烈不是這個用法,轉念又覺得小燕進來熱愛用成語說話越來越有文化,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她遙望窗外的積雪,感覺到他討論邏輯性這麼強的話題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另開了一個簡單一些的話題問他:“說起東華,我們掉進梵音谷前,你還在同他決鬥,我原本以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幾天你們總會找一天打起來……”他們一直沒有打起來,她等的也有點兒心焦。
小燕的臉騰地紅了,抬頭略有躊躇地道:“你這個,你是在擔心老子嗎?”他的眼中放出一種豪情的光芒,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好妹子!雖然你曾是冰塊臉宮中的人,但是這麼有良心,不愧老子一向看得起你!”
鳳九被他拍的往後仰了一仰,問心有愧的坐定,聽他語重心長的同她解釋:“其實,冰塊臉進梵音谷的第一天,老子同他狹路相逢時就互相立下了一個約定,他不干涉老子同姬蘅的來往,老子也就不找他繼續雪恨了。”
鳳九揉著肩膀愣神道:“這同姬蘅公主有什麼干係?”
小燕更愣:“難道我沒有跟你說過,姬蘅當年和那個小侍衛閩酥私奔,就是私奔到梵音谷來了嗎?”他抓了抓頭皮,秋花臨月的一張臉上浮現一絲紅暈!“其實老子也是半年前才曉得,搞了半天,姬蘅一心喜歡的閩酥原來是個女扮男裝的娘兒們,而且喜歡的還是她的哥哥。曉得這件事後,姬蘅受不了此種打擊,同閩酥大吵了一架,但又感覺沒有臉再回魔族,就一心留在梵音谷中,做起了宮廷樂師這個閒差。”
小燕的眼中放出比方才不同的另一種光芒,熱切的向鳳九道:“那時我們在朝堂上被問罪你還記得嗎?雖然姬蘅臉上蒙了絲巾,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了,近半年和他交往的也不錯,我感覺我很有戲!”
鳳九想聽天外仙音一般聽著這一串荒唐訊息從小燕的口中跳出,腦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小燕壯士終於學會了使用“我”這個字,這真是一種進步。
姬蘅這個人,鳳九回首往事,依稀覺得她似乎已經成為記憶中的一個符號,即便燕池悟說他們曾在比翼鳥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