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歡樂和憐愛。
空流解釋道,「這藥最令人不敢小看的地方,是它能很可怕的控制肌膚的強烈感覺。」他對這個藥看起來感觸極深,再一次用了「可怕」這個詞,侃侃道,「被滲入藥的肌膚,如果什麼都不碰,就會癢到骨裡,讓人備受煎熬,但如果受到摩擦,哪怕是輕輕力道的觸碰,又會彷彿萬刃刺心一樣的劇痛,這只是僅指身體普通部位而言。若是塗在那敏感的裡面,更不得了,王子力氣又大,只怕腰一挺,這男人就活活疼死了。所以,滲藥後的肌膚,惟一能不痛苦的方法,就只有朝上面吹氣,輕輕的吹氣,不間斷的吹上半個時辰。」
賀狄一抱之下,罕見的心腸大軟,憐惜得不得了,肚中越發咒罵搖曳夫人那狠毒女人,連帶著蕭家鳴王西雷王都不是好東西。相比之下,子巖能夠從那群禽獸不如的人那裡,落入自己手中,實在是天大的福氣。
這匪夷所思的藥性,把賀狄這狐狸都給弄愣了。
「子巖?」賀狄寶貝一樣把子巖給抱了,壓低聲音喚了一聲,「專使大人?」摸他額頭,還是冰冷冰冷,呼吸間氣若游絲,胸膛起伏之際,直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荏弱。
半天,王子殿下才喃喃出一句粗話,悻悻道,「這到底算什麼鬼藥?不碰也慘,碰了也慘,還要吹氣,只有搖曳那毒女人才能想出這種玩死人的東西!」又表揚了空流一句,「觀察得不錯,連癢得入骨頭都看出來了,想必被你抓來試藥的那兩個叫得很慘吧?」
眾侍衛壓制他多時,現在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個個脊背汗溼衣裳。於是都鬆開手,逐個退出去,讓大失常態的王子殿下來單獨處理。
「那兩個一點事也沒有,已經被屬下重新丟回街上去了。」
搖曳夫人果然不愧是毒中名媛,解藥一服下,片刻就起了作用。子巖本來狀若瘋狂地掙扎扭打,瞬間渾身一鬆,好像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再沒有一點威脅。
空流說著,伸出兩根指頭。
這解藥效果好得驚人。
兩根紅得離譜的指頭。
當即回到子巖身邊,示意眾人按得用力點,千萬別讓他掙脫。也不理會那來自搖曳夫人的所謂解藥到底是不是另一種毒藥,仰頭把藥丸放進嘴裡嚼爛,又含了一點清水,估計混起來比較好下喉後,才低頭貼上子巖的雙唇,撬開他的牙關往裡送,緊張得停了呼吸,急切地觀察子巖接下來的狀況。
空流苦笑,「屬下不夠小心,不知道搖曳夫人的藥如此厲害,取藥的時候直接捏了一顆藥丸。結果沾了藥粉,頓時滲入指尖肌膚,癢痛難當,比被戳了幾十劍還令人痛苦,要不是身邊有兄弟們攔著,屬下差點就給折騰到拔劍自刎了,後來誤打誤撞試著往上面吹氣,才緩了過來,大家吹了半個時辰,總算散了藥性……」
罵到這裡,侍衛已經取了清水過來。賀狄一把奪了,想了想,覺得藥丸只有一顆,子巖又神志不清,要是喂的時候不小心弄沒了,那可非常不妙。
空流心有餘悸,還給賀狄一個非常誠懇的建議,「王子取藥的時候千萬小心,不要親自用手去碰。用藥的時候更需謹慎,藥性實在太烈,就算要用,也不必用上整顆,捏著藥丸在肌膚上蹭兩下,就包管夠任何人受得了。」
不過賀狄何許人也?反省從來不屬於他的做事風格,一邊指派侍衛過去取水,一邊就瞪眼怒目咬牙切齒,大罵起來,「就知道是那個死女人乾的好事!要是我的人出了什麼意外,非一把火燒了她的破山谷活抓了她,再讓所有兄弟每人把她奸上十遍後賣到妓院裡去!不但她,她那個混蛋兒子我也一刀閹了!」
他實在不想把這可怕之極的藥留在自己身上,一說完,立即雙手奉上藥瓶,順便向賀狄懷裡的子巖送上海盜難得的同情一眸。
若說把子巖弄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