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阻止賀狄再次蠢蠢欲動的慾望。
「王子殿下,」子巖磨牙,「現在正事要緊。」
賀狄內心大嘆,用淨巾幫依然雙腿微抖的子巖清理好下面,綁好褲帶,又把自己清理了一下,恢復一向的鎮定聲調,「進來吧,空流。」
賀狄彷佛沒聽見,喃喃道,「又韌又細的腰,抱起來比女人還舒服。」
果然是空流,他已經把杜風的畫像從長柳公主那裡取來了。
腰間感覺有異,視線下垂,冷然道,「放開你的手。」
「好,畫像已經到手,現在我們可以去見鳴王了。」
回頭瞪著無聲無息,不知什麼時候潛到自己身後的賀狄。
子巖勉強收拾心神,默然伸手過來接畫像。
耳邊接觸到男人噴出的熱氣,子巖悚然一驚。
賀狄把畫像塞他手裡,猛然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狹長細眸閃爍一片陰狠情慾,盯著子巖的眼睛,壓低聲音道,「你再擺出這麼一副,好像剛剛被我強暴過的誘人模樣,可別怪我忍不住又硬起來。可惡!到底還讓不讓本王子出門呢?」
「你出神的樣子眞好看。」
子巖定定回瞪著他,臉色青紅藍紫變個不停,片刻後,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猛然近距揮拳,忍無可忍的爆發下,拳速和角度驟達登峰造極無可挑剔的地步。
不可能是毒藥,以容虎的謹慎,一定會先追查文蘭是否有毒性。如果文蘭有毒,容虎怎會允許鳴王向搖曳夫人討要?
賀狄猝不及防,駭然側頭避開,再一定神,第二拳已經到了眼前。
區區一棵文蘭,能起到什麼作用?
空流拼死撲過來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可怕的是他卻依然想不明白,整個陷阱到底是如何設計的?
砰!
答案呼之欲出。
子巖這憤怒的一拳,終於正中目標。
假如這是一個陷阱,那麼要捕捉的物件又會是誰?
回到合慶王府自己居住的小院,鳳鳴驚喜地發現容恬居然破天荒的早早回來了。
怎樣重要的目的,才能促使那個「杜風」做出這樣不顧生死的事呢?
連綿涯都在。
鳴王在蕭家大船上時,正處於蕭家高手和容虎兩派系人馬的重重保護中,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明白,登船拜訪設下騙局,萬一被當場揭穿,下場一定慘不忍睹。
「怎麼今天這麼乖?」鳳鳴送給容恬一個燦爛的笑臉。
並非他大驚小怪,而是此刻,一種屬於劍手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西雷文書使團的行程已經弄清楚了,他們明天就要上路。」容恬把鳳鳴拉過來,要他坐在自己身邊,聲音微沉,「如果沒有意外,我明天也要出發,綿涯會跟著我一同去。」
子岩心急如燎,要不是為了等杜風的畫像,眞恨不得立即出門,把這事向大王和鳴王稟報。
「明天?」鳳鳴一愣,「這也太快了。」轉頭朝綿涯方向掃去。
房中只剩下子巖和賀狄。
綿涯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空流點頭,立即跟著長柳去了。
容恬也不捨得和鳳鳴分開,忍不住抱著他親了一口,柔聲道,「我把西雷的事情解決後會儘快回來。不許愁眉苦臉,你不是說過人生苦短必須抓緊時間快樂嗎?從現在開始到明天出發,我所有時間都是你的,隨你安排,怎樣?很不錯吧?」
果斷地把空流叫了進來,吩咐他悄悄尾隨長柳回去,把杜風畫像拿來。
雖然早知道容恬是要外出辦事的,但事到臨頭,心情卻難以坦然接受。鳳鳴努力不露出沮喪,點頭道,「嗯,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