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扎穩牢,人受這個教調武藝高,井掏三遍吃甜水,勸明公你們忍為高,千萬別把這個小人學,小人他過河就拆橋。”
何向東眼睛都紅了,大聲嘶啞喊著嗓子唱道:“小人他過河就拆橋。”
後面三位常先生面色也多有幾分沉重,壓著嗓子唱:“小人他過河就拆橋。”
方文岐自嘲苦澀一笑,繼續唱道:“君王有道樂逍遙,十萬裡的江山扎地穩牢,
文官能忍戴紗帽,武將能忍穿蟒袍,吃糧當兵也得忍著,似這樣地江山怎麼樣兒不安牢。”
後面附和著唱道:“似這樣地江山怎麼樣兒不安牢。”
“走過了三山六水大河大江,看慣了燈紅酒綠世態炎涼。”方文岐搖頭悽苦一笑,眼中已經有了淚花:“爭什麼多來論的什麼少,爭好漢逞剛強,金銀財寶夢黃粱。”
頓了一下才唱道:“不如來聽相聲開心笑一場,我是願諸位招財進寶,喜氣洋洋。”
一躬到底,開場小唱在觀眾的掌聲中結束,也有那些稍微知道內情的觀眾眼淚都下來了。
全部演員下場,第一個節目就是方文岐和何向東的,一個傳統的老段子論捧逗,他們出場的時候觀眾們是站起來鼓掌的。
第一百零二章 結束(大章)
論捧逗是一個流傳很廣的老段子,大部分相聲演員都演出過,不過方文岐和何向東的演出似乎格外成功,從他們出去到現在觀眾的笑聲掌聲叫好聲就沒有停過。
半晌後,第一個段子結束,方文岐和何向東謝過觀眾下場,剛出出場門,何向東眼睛就是一亮。
“師父?”何向東驚喜叫道,急忙快跑的張闊如身邊。
張闊如對這個孩子是真心疼,終究還是來捧他的場來了,他今晚也換上了一聲傳統的大褂,頭髮梳的很整齊,看起來很是儒雅。
何向東驚喜道:“師父,您怎麼來了啊?”
張闊如摸摸何向東的小腦袋,還故意沉著臉,道:“我本來以為你們人不夠,想來給你們站站場子的,現在看來你們人挺多的嘛。”
常三爺笑著打趣道:“這是嫌我們多餘了。”
另外兩位常先生也是一笑,他們和張闊如是舊相識,不過張闊如離開曲藝界銷聲匿跡太久了,很多人都以為這人去世了,誰知道居然在這裡趴著,張闊如剛進來的時候,他們仨還嚇一跳呢。
何向東笑道:“師父,您能幫場子就太好了,我還以為您生我的氣了呢。”
張闊如道:“生氣?怎麼會不生氣呢,你突然就要走了,我怎麼會不氣呢,這本事還沒學多少呢。”
說完,他又瞥了一眼臉色尷尬的方文岐,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們評書都是集生旦淨醜於一身,冶萬事萬物於一爐,看起來很簡單,這裡面的學問大著呢,你走以後千萬不要放下這些基本功的練習,只有基本功紮實了以後學書才會簡單。”
何向東認真點頭。
張闊如默默嘆了一口氣,慈愛地看著何向東道:“唉,你的三國一直說的不好,今天師父再給你說上一回,我也就再說這一次了,好好記著。”
說罷,張闊如一撩下袍,直接大步朝戲臺走去,他要在分別前在戲臺上給他的徒弟親身展示一遍評書門的功夫。
後臺幾乎所有的曲藝藝人都擠到進場門那裡了,金口銀舌張闊如當年也是響徹一時的大角兒啊,又離開藝壇多年,想再聽他的評書可是難得的很啊。
何向東自然是站在最前面的,人家這是師徒授藝,他們可不能搶了。雖然已經多年沒有登臺了,可是張闊如這實力依舊強的可怕,他們別的人上去說都是觀眾叫好聲噓聲還有掌聲響成一片。
這位爺上去剛一開口,觀眾就啞了火了,連呼吸都是輕著氣來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