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哎呀這要怎麼說,你們段家鬧事。”
枯榮大師忍俊不禁:“我已是方外之人,不算段家的了。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施主乃浩氣盟盟主所心愛的弟子,如今這般陣勢,多半是浩氣盟與南詔已起衝突。”
穆玄英心裡打了一個突,許久方懷疑道:“難道他們覺得……我手中握有能讓浩氣盟穩操勝券的方法?”
頓了頓握住重劍:“我手中只有這個。”開開心心地抱住重劍摩挲,拿臉湊過去在灰黑的鈍面上蹭了蹭,“這是師父答應好的……我的!”
十年磨一劍。十年……磨一劍。
穆玄英笑道:“我也是師父花這麼多年磨的一柄劍。既然浩氣盟與南詔衝突已起,師父怎可無十年之劍在手?今日這些弓|弩手不犯我,我卻是要犯人了。”
遠處浩氣營中,謝淵長|槍拄地,取過掛在一旁的弓箭,順著翟季真道:“除非,南詔王覺得,浩氣盟中藏有影響戰局的關鍵之物。”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弓箭拉成滿月,話音剛落,箭離弦射向眾弓|弩手之中一其貌不揚之人,那人卻也臨危不懼絲毫不動,那支箭嗖的一聲,穩穩穿過他頭上盔甲,只需偏得一分,便是透顱而出之禍。
謝淵提聲道:“段將軍,如今可否出列一敘?”
注:有件事一直忘記說orz,按照歷史的話在西洱河大敗唐軍的是段儉魏,所以這裡把段慎思啊神劍宮啥的都簡化了,直接讓段儉魏當將軍,其他人物也簡化掉不少,因為支線寫起來實在太麻煩(蕭沙不省),所以大家不要太在意細節,我亂掰的不少,跟遊戲很多不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八
天龍寺外的草叢長期無人搭理,夏日天熱,正是瘋長的時候,漫漫的野草便長到了沒過人膝。穆玄英藏於草叢中,望著前方圍成一圈紋絲不動的南詔弩軍微微喘息。
他已在此守了一天,南詔弩軍每隔三個時辰換崗,除此之外毫無鬆懈。天龍寺地處並不險要,這數百弩軍足以將天龍寺圍得水洩不通,無論從何處都找不到漏洞出口。
然而他們有一個致命弱點。穆玄英握住劍刃插入泥土中的重劍劍柄,咬了咬下唇。南詔弩軍的目的是“圍”而非“殺”,也就是說,他們的首領在下令圍寺之時,多半曾下過類似“若對方反抗也須抓活的”之類的命令,一旦有了這類命令,弩軍便投鼠忌器。
夕陽下山,天邊雲層吞沒了最後一絲光線。南詔弩軍即刻便要換崗,穆玄英聽著弩陣之中的響動,一聞人聲,閃電般抽出重劍,將掩與草叢中的一根繩索劈斷。
換崗的弩軍前一批舉著弓|弩向後退,後一批向前邁進,進退整齊劃一,即使是換崗之時也很難出現可趁之機,然而——迎面竟有一人影飛掠而來,弩軍頓時如臨大敵,首領一聲令下,數支弩|箭射出,分別釘入來人的雙手雙腳,那人一聲都沒吭,被弩|箭勁力擊出數尺,彷彿死了一半軟軟倒下。
首領蹙眉,揮手命人前去檢視。一名弩兵自覺出列,手持弓|弩慢慢走近,靠近那個被擊中之“人”,卻見其身上披了一層衣服,內裡枯黃雜亂——是一包稻草。弩兵驚訝回頭向首領喊道:“是個假人!”
首領一時愕然,尚未理清思路,卻聽空中輕響,有三個人影齊齊劃過,持弩士兵平日操練習慣,此時不需號令便自動朝自己負責的區域射出弩|箭,首領吼道:“要活的!”弩兵們的自然反射比他喊得要快,他這句話堪堪喊出,那三個人影便又已中箭飄出。
首領無奈,分出三個弩兵前去檢視,又是三個稻草人。
然而稻草人們沒有給弩兵們喘息之機,檢視稻草人的當口,又有四個齊刷刷向弩兵陣中划來。
弩兵們大為頭痛,這要是真的稻草人便罷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