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暖揮之不去,那熟悉的眼神如影隨形。
至於愛或被愛的糾結心緒,都被時光悄然解開了結。
以為是兩人的舞曲,其實是一人的離歌。
當愛已成往事,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感激上蒼曾讓我們相遇。
我們每個人,都曾經那樣用力地愛過。或者那還不能稱得上是愛,愛應該是一輩子的許諾。而我們,有時只能仍由命運無情地碾過。
擦肩而過,揮手別離,轉眼就時過境遷。但是……
親愛的,你要相信,年少時,我是真的,喜歡過你。
支線一:Canon<手冢篇> Canon 01
Canon——復調音樂的一種,原意為“規律”。一個聲部的曲調自始至終追逐著另一聲部,直到最後……最後的一個小節,最後的一個和絃,最後一個音符時,它們會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這是一種纏綿極至的音樂,就像……兩個人生死追隨。
窗明几淨的房間,沒有多餘的擺設,空曠簡樸得不像是日本目前綜合排名前十的手冢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唯一引人注目的,只有窗臺邊牆上長長的CD架,如果再靠近看一下,就會發現上面擺的有不同語種的CD,但是它們的歌手,卻只有一個。
十三歲進入維也納音樂學院學習,十七歲以最優成績畢業,同年即拒絕了世界知名樂團的邀請,孤身闖入樂壇,直今出道已有五年,發行了近十張專輯,獲得過無數世界著名音樂獎項,被譽為“純淨歌喉”。
這些資料……手冢國光早已爛熟於心。
他從繁重的工作量中抬起頭來,略帶金光的茶色頭髮微微揚起,狹長的鳳眼掩映在眼鏡之後,讓人看不清他的目光究竟落在何處。
他開啟筆記本,桌面牆紙就是她最新的宣傳海報:暮色蒼茫,她長髮披肩,眼神慵懶而澄淨,赤足站在淺淺的蓮花池中,白裙搖曳,而她一手微抬,指尖指向眼前的一隻小小的螢火蟲,笑容甜美,整張海報彷彿泛著淡淡的光,讓人不禁屏息。手冢凝視良久,忽然覺得眼睛酸澀,他摘下了眼鏡,此時門正好被推開。
裝扮優雅知性的女子,一見手冢沒戴眼鏡的樣子,不由得發了一下愣。
“國光,你怎麼了?”
手冢抬起頭來,神色略略有些遮不住的疲憊。“沒什麼,立雪。你來……有什麼事嗎?”
女子觀察了他幾秒,忽然幽幽地說,“難道我沒事就不能來了?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妻吧?”
手冢國光還是沒有絲毫動容,他不緊不緩地重新戴上眼鏡。彷彿沒有聽到女子的話一般。
“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國光你還是這麼冷漠無情。”
立雪無奈地笑了笑,其實她早就清楚的,手冢國光,這個看似淡漠的男子,心中其實流淌著滾燙的血液。她認識他九年,漸漸看明白了——他,絕對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人。
他能在比賽中冷靜指揮,能在公司中果斷決策,他什麼都能做得最好,卻獨獨……無法回應愛慕的目光。
立雪忽然很想問他,對著每個人,從來沒有流露出笑容的他,會不會……感到寂寞呢?而這個世界上,到底會不會有一個人,能讓他……不再寂寞?
她從前以為他在等一個人。然而所謂的等待,不該是有個限期?但是為什麼,她認識他九年,卻似乎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打亂他的生命。她看著他倨傲的背影,拼命地想趕上他,卻感到了無能為力。
“……立雪,我很抱歉。”冷靜自持的聲音,彷彿從來不會變化一般,立雪怔了怔,忽然苦笑。他對任何女子的態度都是這樣,謙和有禮,卻永遠疏離。
“算了,國光。我沒有什麼想責怪你的,畢竟,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