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道:“感謝你替我們打發了這些怪物。”
我點點頭道:“沒事兒,我不是為了你們,所以大家互不相欠。”他十分欣賞我的態度,和我握了握手帶著手下離開此地,這時施一毛的抽泣聲逐漸停止,我道:“兄弟,咱們該回去了,這場惡鬥是掏幹了我渾身的力氣,可得好好歇歇。”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回去的路似乎並不好走。
僅僅是下了山後沒走多遠我似乎就別人給盯上了,我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個通緝犯的身份,越獄這種事情在任何國家都是性質極其嚴重的犯罪行為,而且我這還算是“武力越獄”,這是比殺人更嚴重的罪行,所以抓捕我的力度可想而知,來之前是施放鷹開的車子,而一番大戰之後我我根本沒有心情開車回去,甚至打算坐火車,這一疏忽身後就跟了人。
之所以能被我察覺身後有人跟蹤是因為深夜的馬路上空無一人,我雖然對於反偵察沒什麼實際的經驗,但勝在耳目銳利,一個人跟在我身後走了一截路我肯定能發現他走路時發出的響動,始終聽著這個腳步聲跟在我身後,那當然就是盯梢的。
此時我才想起自己“越獄犯”的身份,頭皮一陣陣發麻,於是小聲對施一毛道:“咱兩得分開走了,否則都回不了萬歲山。”
“你發現什麼狀況了?”施一毛猶如驚弓之鳥。
“你別管了,帶著殭屍石回萬歲山去,和林大姐說一聲我如果沒回來那就是被人抓了。”
“誰能抓你?”
“警察,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別在那好奇了,趕緊回去。”我怒道。
施一毛見我發火了,哪裡還敢再問,趕緊抱著玻璃匣子和我背道而馳,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於是就朝黑暗的方向走,結果那個黑影毫不猶豫的跟我走進了黑暗,我畢竟是個“戴罪之身”,氣勢上早就一瀉千里,見他緊緊跟在我身後一步不拉,我越發覺得慌張,隨後轉入一個花圃中,我看前後左右沒有人在,便鼓足勇氣停下腳步道:“你到底是誰?跟著我幹嗎?”
他整個人站在背陰地,沒有一絲光亮可以照到他的身體,所以我只能看見一個黑乎乎的輪廓,只見這人身材並不高大,背甚至微微有些佝僂。
這是典型的特工模樣,特工只有貌不驚人的那種才能出來執行任務,而這個人的體型完全符合我對於特工的想象,想到這兒我手心都有些出汗,為了抓捕我這特工都出動了,說明我犯罪的程度比我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很多,我越想越怕,如果他要是強制把我帶走,那我被逼無奈只能奮起自保了。
剛想到這兒就聽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裡道:“串子,你已經身入一場彌天大禍尚且不自知啊。”貞農每劃。
119、沉息之地
如果不是因為過於慌張,這個身影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我最親近的人。甚至比之我的爺爺、父母猶有過之。
我愣了好久才道:“廖叔,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廖叔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只見他的面容較之前更加清瘦,面色蠟黃,似乎身體狀況並不很好,久別重逢我頓時激動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廖叔卻並沒有絲毫久別重逢的喜悅,相反他的表情十分嚴峻,他最後一句話我聽得很清楚,不過在廖叔身邊即便有天大的危險我都不怕,所以我根本沒把廖叔說的話放在心上。我不是女孩,也不是小孩,早已過了撒嬌的年紀,但我還是非常熱烈的嗓音道:“叔兒,我真是想死你了。”
雖然之前我多少有點懷疑廖叔是在利用我,但沉澱了一段時間再見,所有的懷疑,那點小小的不愉快瞬間煙消雲散,廖叔對我十幾年的付出,決不至於被那一點小小的不愉快遮掩。
或許是我“真情實意”的一句話感動了廖叔。他嚴肅的表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