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魏國,彼時的魏國風雨飄搖,孝靜帝昏庸無能,朝中官宦勾結,賣官鬻爵,吏治腐敗,想來也是氣數已盡,這一切卻利於西魏,正是舉兵東征奪的最好時機。怎奈國內藩王割據,門閥戰爭日益嚴重,誰也不臣服誰,誰也無法讓人臣服,一時間,硝煙四起。宇文泰親率將士征伐各部,平定內亂,歷時十年,西魏一統。此時,手握西魏兵權的宇文泰已不滿足柱國將軍之位,誅殺西魏帝,建立周國,向東北舉兵,卻為時已晚。此時的魏國已更朝換代,是先帝的天下。而元將軍鎮守西疆,更使得周國不得侵犯秋毫。”
玉清輕輕一嘆,先帝與文帝建功立業,各統江山,現在說出來是如此風淡雲輕,只看到他們豪情萬丈的沙場點兵,穩如天神的指點江山。戰場上的風起雲湧,驚心動魄,若非方才立於城下,只怕此生都無從感受。
“文帝一直想吞我大齊,宇文護深知文帝野心,便與我爹串謀,故意挑起戰事,害死元將軍,奪得裂雲山脈三百餘里的疆土,自己也順理成章的總攝朝政。”
薛貫蹙眉,“依照信函所說,宇文護並不知道宋相的真意是要陷害元將軍,宇文護不是一個愚蠢之人,宋相也不可能沒有所圖的幫宇文護?”
“薛將軍洞察分毫,”玉清輕笑,一抹苦澀,“薛將軍不妨猜猜,我爹的條件?”
薛貫精光如錐,頓眸望向娘娘,心中震驚,“難道胡相真要謀反!”
玉清目光深沉,“我爹謀反,手中卻無兵力,只有簡平王手中的九萬人馬,朝中段尚書手中握兵三十萬,想要謀反談何容易,不得不借助周國兵力。只是世事難料,太后崩逝,宋綱辭官交出兵權,兵部由伏茂接任,兵權自然落到了伏茂的手中,而伏茂恰巧是我爹的得意門生。薛將軍應該知道這不是巧合吧?”
薛貫微微點頭,“自是胡相向皇上舉薦伏茂,皇上本就對宋相十分倚重,胡相舉薦的人,皇上自然恩准。”
“可惜我爹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宇文邕回到周國協助宇文毓,宇文護現在是□□乏術。”
薛貫手扶案几,驚道“那皇上現在豈不危險?”
玉清並未回答,淡淡問道,“薛將軍,你可想過,皇上為何要召藩王進京,卻將簡平王卻留在了原陽?”
薛貫略思片刻,“胡相與簡平王本就同謀,若是胡相謀反,必留簡平王作為後盾,以防藩王進京勤王靖難。”
玉清淺笑,收起信函,“所以,王爺與長廣王和華山王才讓部下率兵進京,為陛下平定叛亂,只可惜薛將軍你堅守定州,薛將軍不怕百年後揹負一個弒君的罪名麼?”
薛貫冷笑道,“幾位王爺方過定州不久,其人馬就已兵臨定州城下,用兵神速,就算是勤王靖難,是不是也太快了?”
玉清低眉一笑,“薛將軍是懷疑王爺謀反?”
薛貫冷哼一聲,並不回答。
“王爺若要謀反何需等到此時,太后崩逝時,大可起兵!”玉清說道,目中閃過不屑。
薛貫同樣不屑,“太后崩逝,新帝登基,他若謀反,便會留下一個弒君殺兄的罪名!”
“若是現在謀反就不是弒君殺兄了麼?”玉清一聲輕笑,明白薛貫話中意思,霍然沉臉,正色道,“王爺心中豪情,若真要謀反,還在乎史官如何寫麼?再者,這史官能做到’君舉必書’的也沒有幾個,孝靜帝昏庸殘暴,荒淫無道,可是《孝靜實錄》和《起居注》中並無半點記載,”玉清轉而淡淡一笑,“皇上對王爺向來信賴,早有留京之意,只是王爺心中安逸,寄予山林。”
薛貫低眉,目中閃爍,“失之毫釐差以千里,微臣不得不慎之又慎。”
玉清拂袍坐下,“薛將軍堅守定州,皇上定也給了薛將軍一道聖旨吧?”
薛貫落座一旁,“不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