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
玉清微微點頭,目光掠向伏茂。好一個伏茂,一句話就定了高演謀反之罪,只怕對自己也是滿腹疑慮,“伏將軍無須擔心,本宮已讓高演等人的軍隊退至北門城外五里。現如今,伏將軍又率大軍趕至,他們想要攻下定州,更是難如登天。有我爹在,他們想要謀反,不過是異想天開。”
伏茂神色不變,垂首躬身,並不說話。
玉清信手拂過案几,踱步走至伏茂面前,“北門城外五里是錦獨峰,倘若我們夜襲叛軍,叛軍勢必向風回谷和破雲峽逃竄,到時,我們只要在峽谷兩側安排好弓箭手和弩兵,定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伏將軍,本宮說的沒錯吧?”
伏茂目光一閃,“王妃英明,王妃平息叛亂,功在社稷,皇上若要論功行賞,王妃應居首功。”
玉清拂袖走到案几旁,笑道,“我要這功勞有何用?只要爹爹能得到他想要,我這個做女兒的就心滿意足了。”
伏茂微微抬眸,望向王妃的背影,瞬間低下雙目。
玉清見伏茂眼中仍是警惕之色,嘆息,“不知道我爹如今怎樣了?這些日子因在軍中,一直無法收到他的訊息,半個月前,我還收到爹爹的密函,說簡平王存有異心,不能與之共謀,我便去了一趟原陽,拜訪簡平王。”
“哦,”伏茂雙眉微蹙,出發前,相爺吩咐,剿滅亂黨的同時,將簡平王的人馬一同殲滅,垂首答道,“不知簡平王爺如今人在何處?”
“死了,”玉清淡淡的說道,“本宮接管了他的九萬人馬,讓他們駐紮在破雲峽外,如此一來,只要我們裡應外合,即便不夜襲叛軍,叛軍也是腹背受敵,絕無僥勝之可能。”
“王妃思慮周全,微臣佩服,”伏茂心中暗驚,恭敬道,“只是簡平王薨逝,不知王妃可想好如何向皇上交代?”
“本宮只需向相爺交代,何需向皇上交代,”玉清淺淺一笑,目光如劍般的射向伏茂,“皇上?皇上還在麼?”
“王妃何出此言?”伏茂心頭一震,“王妃可知方才的話是誅九族的重罪。”
“這天下很快就要更姓易主,誰來誅本宮的九族?”玉清輕笑,漸漸的笑出聲來,她需要賭一賭,片刻之後,淡道,“伏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爹讓你前來就只是征討亂黨麼?”
“王妃此話何意?微臣不明白,”伏茂不露痕跡的淡笑道,“微臣征討亂黨是皇命在身。”
“你說是你身負皇命,那聖旨呢?”玉清直視問道,事已至此,沒想到此人還是毫不鬆口。
伏茂一震,確無聖旨。微微抬眸,迎上娘娘的目光,一絲錯愕閃過眼底,“皇上口諭。”
玉清哼了一聲,緩道,“伏茂,我爹讓你來征討亂黨是事實,平定叛黨後,也應該讓你拿下定州,以防薛貫生變才對。薛貫誓死忠心高家,若是知道我爹謀朝篡位,變更國姓,豈能坐視不理。此人耿直,丟了性命是小事,可是失了名節對他而言是生不如死。”
伏茂心中驚愕,王妃所說一切均如相爺所料,“王妃方才說,相爺曾有密函給王妃,不知王妃可有將密函帶來?”
“伏將軍為何如此一問?難道是信不過本宮,”玉清雙眸掃向伏茂,唇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微臣不敢。”伏茂恭敬道,前來之時,相爺並沒有提起王妃會出現在此處。
“燒了,”玉清拂過袖口祥雲圖紋,淡淡道,“不燒,難道等別人搜去麼?”
伏茂眉心深刻,沒有答話。
玉清知他心中猶豫,逐取出一封信函扔到他的面前,“伏將軍應該認得我爹的筆跡?”
伏茂接過信函,心中陡驚,不用拆開他也知道信中內容,手中不覺有冷汗滑膩,“確實是相爺手書,不知怎會在娘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