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夠了;尤其是,當我們來到這裡,我發覺對方竟是如此的力量薄弱,意志消沉,必如此的萎頹不振之後;更增加了我的憐憫心理,我本已下了決心要改變策略,儘量寬恕他們,以勸服的方式感化他們,但莫玉卻破壞了我的想法,她激使‘黑流隊’的殘兵失去理性,誘騙他們出來同她陪葬一俄阻止不及,唉,這場血腥殺戈仍舊未能避免,一些本不該死的人也死了……”祁老六道:“大哥,你盡了心,凡事,盡了心也就夠了……”苦笑著,紫千豪道:“不管怎麼說,在我心裡,總有一份歉疚之情……”眨眨眼,祁老六目光落在莫玉的屍體上,道:“大哥,這老妖婆——被你解決啦?”
紫千豪頷首道:
“是的,我臨時改變初衷,本來不想取她性命,只廢去了她的四肢主脈,令她癱瘓,但她太邪惡,太惡劣,也太陰毒,一再不聽我的警告,一再激誘‘黑流隊’殘兵出來衝殺,我恨極了,才不得不除掉她……這女人,委實可恥!”
祁老六笑道:
“她也約莫不想活了,一看大勢已去,復起無望,加上自個又四肢成殘,以這妖婆的性子來繞,她怎甘忍受?她原是那種渴求權力與名祿的女人,這一切歸於破滅,她當然就不想活了,而不想活之下,自得多位幾個陪死鬼同登黃泉,否則,怎襯得起她的威風?”
紫千豪道:
“但莫玉作的孽又有多大!”
嘿嘿一笑,祁老六道:
“大哥,不是我說,這妖婆那還會有這種天良?就他奶奶蹬腳一蹬,眼睛一翻,任什麼也過去了,啥也不曉得啦,她還管他孃的作孽不作孽?能有全天下的人陪她一道翹辮子,才是她最樂的事哩!”
紫千豪已經注意到那竇孫汗如雨下,喘氣如牛了,而房鐵孤的攻勢越發犀利兇猛,步步進逼,顯然,勝負之分即將來臨!
站在附近的,還有苛圖昌、藍楊善業已到那邊去為同伴們治傷去了,這時,可以青見“斷流刀”伍桐與蘇家兄弟三個率領著二十餘名手下奔進了“水晶簾”,他們一定進去執行搜尋殘餘的任務去啦。
十多名孤竹弟兄,正在貝羽指揮之下來往奔忙,幫著藍楊善救治傷者,清點死亡,而罕明早已上過了藥包扎妥當,但他卻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裡不言不動,雙目凝瞪著天邊。
於是——
紫千豪低聲道:
“老六,隨我來。”
他們迅速走到仍然坐在一側的焦佑身傍,固然焦佑的斷臂處已包紮過了,但他的面色仍是一片灰敗,一片樵悻。
紫千豪和藹的開口道:
“焦佑,相信你已看見這個火拚的結果了?”
抬起無神又霸談的眼睛,焦佑孱弱的點點頭,道:“不用現在看見……我早就明白會是這個……結果!”
祁老六脫口道:
“你既是早就明白,還幫著莫玉她們幹什麼?拿著人命玩?”
寒悽悽的一笑,焦佑慘烈道:
“江湖上的道義,故人的情誼,如此而且!”
哼了哼,祁老六根恨的道:
“和莫玉、屠松這種人尚有什麼鳥的道義和情誼講?他們是要活活的坑死你!”
悲楚又僵木的看了祁老六一眼,焦佑緩緩的道:“縱然是一頭狗,相處久了它也會對你十分友善……何況是人?不管他們是何等樣人,因為我們所站的地位不一樣,看上去感覺也就大不相同……”用眼色阻止了祁老六的激動,紫於豪平靜的道:“焦佑,那個與房掌門對敵的人是你的手下麼?”
焦佑唇角浮一抹苦笑,道:
“他是。”
紫千豪接著問道:
“什麼身份?”
嘆了口氣,焦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