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副手,‘啞天君’竇化。”
驚奇的,紫千豪問道:
“啞天君?”
點點頭,焦佑道:
“竇孫是個天生的啞巴,不會說話。”
“哦”了一聲,紫千豪道:
“難怪他自始至終,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
頓了頓,他續道:
“很坦白的說,你這位二當家非但功力絕佳;英勇無論,更且對你忠心赤膽,不見危苟免,的確算是一條鐵錚錚的好漢!”
安慰的低喟一聲,焦佑道:
“不錯,一十年來,賣孫一向如此,不管我的名聲盛衰,威勢強弱,他全跟隨著我,不離左右……”紫千豪慢慢的道:“那麼,你一定十分鐘愛他?”
焦佑沉沉的道:
“當然。”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既是鍾愛他,便不會見他將死而不救吧?”
楞了楞,焦佑道:
“怎麼說?”
用手向激鬥中的那一對指了指,紫千豪靜靜的道:“你自己看看,竇孫與房掌門之戰,那裡尚有幸理?況且,就算出現奇蹟。他贏了房掌門,莫非還能逃過我們的攻殺?”
雙頻的肌肉痙攣了一下,焦佑喃喃的道:“可是——”打斷了他的話,紫千豪接著道:“可是,只有你能救他,否則,他必將為了盡那‘愚忠’而戰死當場,焦佑,我們雅不願似此等忠義之士血濺五步,而你可以阻止他繼續這種無益的困獸之鬥,否則,我可以斷言,他打贏了也是死,打不贏更是死!”
加重了語氣,紫千豪又道:
“再說,你為了江湖的道義,朋友的舊情,折了一隻手損了一批人,也夠了,犯不上死盡死絕才算對得起人!”
焦佑痛苦的道;
“我所有的手下,連竇孫算上,一共只有十六個人了……如今,卻只剩下了竇孫一個……”紫千豪冷冷的道:“如果你不當機立斷,喝止竇孫,恐怕就連一個也剩不下了!”
一邊,祁老六驚訝的道:
“咦?‘奪頭會’可是有百人之眾麼?怎的只剩這點人了?”
橫了祁老六一眼,紫千豪道:
“設若他們仍有百人之眾,其餘的如今早衝出來了,豈會等到現在?”
長嘆一聲,焦佑道:
“白雲蒼狗,時過境遷……當初的一百二十名手下,經過這退隱江湖後的漫長十多年歲月,早已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沒有幾個了……唉,人心如是,趨勢附炎,‘奪頭會’已不似當年的‘奪頭會’了,威名成為過去,聲望成為煙雲,沒有財帛可分,酒色可享,力道可持,又有誰會留下來呢?就說我自己,也叫十幾年前那場復發的‘喘疾’逼離了日正中天的武林道,稱不得雄與霸了……好……我就照你說的做吧,至少,我仍能保有一個忠於我的……”紫千豪一邊心中暗暗為對方惋惜,邊急促的道:“要快了!”
於是,焦佑提起中氣,啞蒼蒼,顫巍巍的大叫道:“竇孫,住手,我們認栽了……”同時,紫千豪語出鏗鏘,道:“房兄請停!”
正在做最後狠斗的兩個人聞聲之下突然一起彈起,各自在空中翻了一個觸鬥,分別落到一丈之外!
他們站在那裡,互助凝視,房鐵孤的眉稍額門,已有汗珠沾彈,他的呼吸也急促了很多,而竇孫更是汗透灰袍,喘息吁吁,連手背上也裂開了一條血口子——顯然,他已經吃了點子虧!
胸口起伏了一陣,焦佑又叫道:
“把傢伙丟下,竇孫。”
身子一震,竇孫側首望了過來,滿臉驚惶悲憤之色,雙目中透著火焰般的光芒,嘴巴連連嗡合……喘著氣,焦佑大吼道:“我說丟下傢伙,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