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我心裡在想什麼,但仍然是那副閒閒的表情:“當然,已經很難要求現代的女子們仍然還像過去那樣墨守成規,但是親愛的,你最好記住,在公開場合,我和人談公事的時候,你最好不要發表任何意見,尤其是表示反對的意見。”
那麼,私下裡又如何呢?
“當然可以商量,什麼都可以。”他說。
我仔細琢磨了一會,然後明白過來,他閣下這是要面子,怕我在人前公然和他唱反調,會丟了他三軍統帥、國防大臣的威嚴,讓他臉上掛不住呢。
“並不是因為這個。”阿歷克斯嘴上偏還不肯承認這個,“終究還是有人很在意這個傳統的,我現在跟你說明這一點,並非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你將來能夠更好地勝任你的角色,而不必遭受他人無端的責難。”
說得倒是蠻好聽的嘛?我四下裡望望,然後問他:“這會兒雖然是在你的辦公室,但並沒別的人,可算不算得私下場合了呢?”
“想和我商量什麼?”阿歷克斯聲色不動,淡淡地問我。
我說:“如果早知道你要給梅耶斯一些實物的獎賞,我就會給你提個建議了——但現在說似乎也已經晚了?”
我猜他知道我想給他提什麼“建議”,對我微微一笑:“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給了他什麼?”
“那盒子裡裝著什麼?”我問,“支票,珠寶,還是勳章?似乎……都沒什麼出奇的嘛?”
“是啊,那些都沒什麼出奇。”阿歷克斯說,“但如果那是一張以權謀私的證明……”
“以權謀私?”我不免疑惑,在他閣下的字典里居然也有這個詞的嗎:“請閣下詳細解釋一下?”
阿歷克斯回答:“那是一張由國王簽發的特赦令,特赦皇家近衛軍第一指揮長的獨生女,珍尼弗。”
當真?我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阿歷克斯,直到他點頭確認我才敢相信。“在公事上,我從來不開任何玩笑。”他說,“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那就太好了!我高興地上前給了他一個吻,心裡又開始盤算,如果趁現在跟他提起陳杰瑞的事,會不會被認作是得寸進尺了呢?
“算是我對忠誠的指揮長一點答謝吧。”阿歷克斯又說,但他接下去的話就讓我有點不解了,“也是我對喬作出的一個回應。”
我問:“是我小哥跟你求情,所以你才請求國王簽了特赦令?”
“事實上,他跟我提到的不只珍尼弗。”阿歷克斯說,“但因為特赦令只有一張,我便讓喬作出他的最終選擇,他將選擇誰?是珍尼弗,還是傑瑞&;#8226;陳?”
是女人,還是朋友?我小哥最終選擇了誰?我想這問題的答案其實並不難猜,小哥一向重友輕色,把朋友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而女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身邊的點綴,就算珍尼弗果真與眾不同,也確實令他動心,但在這關鍵時刻,我可想不出來小哥有什麼理由,會舍朋友不顧而選擇女人。
“喬最終選擇了他的朋友。”阿歷克斯的回答不出我所料,“看起來那對他而言是個很艱難的選擇,但我個人認為他最終作出了理智的選擇。真正的朋友,絕對比最貴重的寶石還要珍貴,他們絕對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而女人嘛……”
說到這裡他頓住,但已經讓我感覺有些不快,“而女人就可以像衣服一樣,隨便捨棄,因為你們總可以買到更好,更新的衣服?”
“不,安赫拉,你知道這並不是正確答案。”阿歷克斯回答。
“但請原諒我的愚鈍和執拗。”我說,“我想請問閣下,換作是你,你又將作出怎樣的選擇了?”
阿歷克斯微微一笑,深深吻我一下,回答,“我也會選擇我的朋友。”
見我把眉毛豎了起來,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