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下去又說：“親愛的，先別生氣，我這麼說是因為我知道，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你也深知道這一點，難道不是這樣嗎？我會選擇讓我的朋友活著，活得更好，而我將和你一起生，一起死。”
我不應聲，但最終仍不免被他深藍眸子中熾熱的目光融化——或許我不應該執拗於追尋這種問題的答案，假設代替不了事實，而我知道的事實是——他愛我，這難道還不足夠？
“而且，喬作出的是個絕對聰明的選擇。”阿歷克斯又笑了笑，說，“我想他知道，珍尼弗儘管已經被嚴密看管，但量刑最重不過是長年蹲監獄，性質遠沒有傑瑞&；#8226；陳那麼嚴重。”
“但你剛才卻把特赦令給了珍尼弗。”我皺起眉，“你對我小哥的回應就是，不想尊重他的選擇？你不覺得這樣對待他有點不公平嗎？”
“親愛的，法令是莊嚴而不容侵犯的。”阿歷克斯正色對我說，“即便是得到特赦的珍尼弗，在一定時期內她所擁有的自由也是相對的，她要被限制出行，而且無權再申請出境，這段時期的長短，還得視她本人今後的情況而定。”
得到特赦的珍尼弗境況也不能說是盡如人意，那麼身為重犯，陳杰瑞的命運又該怎麼樣呢？我不知道，也不知道小哥在聽說自己的選擇竟然不被尊重之後會是個什麼反應——但願他的反應不會過於激烈，但以他的性格，似乎這又很難？
我又開始覺得頭疼。
阿歷克斯卻對我的表情視若不見的樣子，不知在哪按下了按鈕，對面牆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幅全息影像，而他一見之下立刻就把眉頭皺了起來，說一聲：“艾伯特，工作時間嚴令禁酒，難道還需要把這規定刻在你辦公桌上嗎？”
影像中的人物正是艾伯特，看背景，他這時應該正在外事部部長辦公室裡，桌上赫然豎著兩個酒瓶，其中一個已經是空的，另一個瓶中酒也已經所剩無幾。
他一手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肘撐在桌上，把手放在眼前，手指上繞著一條鏈子，鏈上串著的正是那枚“真愛”戒指，正隨著他手的移動而不住晃盪著，黑鑽在他指間閃著幽幽之光，看上去極其迷人。
聽見阿歷克斯的質問，他才抬起頭來瞄了一眼，漫不經心地應一句：“未經過我的同意你就開啟了全息影像資訊通道，那可是對我隱私權的極度不尊重，阿歷克斯！”
“我事先已經給了你訊號，但顯然你只顧著喝酒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阿歷克斯語氣變得很嚴肅。
“是嗎？”艾伯特說，“請問閣下有什麼公事？”
“我要先確認這時候你是清醒著的。”阿歷克斯說，“然後再和你談論公事。”
“我非常清醒！”艾伯特懶洋洋地回答，“我再沒有比現在更TMD清醒的時候了。”
“是否還需要把你送回學校重新深造，你才能學會該怎麼禮貌地說話？”阿歷克斯眉頭皺得更緊。
“用不著那麼麻煩。”艾伯特說，“我可以保證，從此不在你面前說一句不禮貌的話，甚至我可以把酒、煙，還有女人——如果這有必要的話——我會把這些全部都戒掉，只要你肯把我調回空軍基地，就算是隻做一名普通的空軍飛行員都可以，至少別再TMD讓我坐在這個地方，成天看他們那些TMD枯燥無聊的報告，我已經TMD受夠了！”
連爆粗口，看起來艾伯特確實憋屈得已經受不了了。
“恐怕很多人也都已經受夠了你在空軍基地的胡作非為。”阿歷克斯哼了一聲，“而且這不單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艾伯特，現在後悔可有點晚了。”
“我已經遞交了申請，辭去TMD這個職務。”艾伯特說，“我有這個權利的，是不是？”
“不管下議院其他人怎麼決定，我會是第一個在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