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臉色一沉,眼底霎時迸出了殺氣。
“既然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愛管閒事了!”
“等等,你想做什麼?”陸母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忐忑不安地說:“你可別把事情鬧大啊!”
“沒辦法,你可別忘了,朱老爺不僅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富商,他的妹妹還是當今六王爺寵愛的妃子,財大勢大連項家都比不上!當年那朱老爺就已警告過咱們,要是月蘭的事情鬧大了,將他牽扯進去,他會要咱們的命啊!”
“這……”陸母的臉色一僵。
她當然沒忘了那件事,當年就是因為忌憚朱老爺的警告,深怕會送了性命,他們才會將女兒的死歸咎到項老爺的頭上啊!
“可……可是……”
“好了,快點讓開!”陸父一把推開陸母,惡狠狠地盯著水玉兒。“你別怪我心狠,是你自己多管閒事,硬要往死裡闖的!”
水玉兒緊盯著陸父手中的木棒,打算等他揮過來的時候閃躲開來,然後將他用力推倒,再乘機逃跑。
就在陸父一有動作,而水玉兒正要伺機閃開的時候,有道身影的動作更快,宛如旋風般破窗而入,摟著她避開了陸父的攻擊。
水玉兒愣住了,回過神一看,不禁驚詫地瞪大了眼。
竟然是項廷旭!
“你怎麼……怎麼會來?”
項廷旭收攏手臂,將水玉兒小心地護在懷中,而當他低頭看見她的額頭受傷流血時,不由得怒火中燒。
“你這個笨蛋!我明明叫你不許插手管這件事,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聽?”他忍不住怒吼,因她受傷而感到心疼極了。
今兒個他出門前,為了怕熱心過度的她又會忍不住想幫他調查這件事,還特地吩咐祿伯別讓她出門的,怎麼她還是跑來了?
水玉兒自知理虧,低著頭不敢吭聲。
項廷旭的黑眸急切地將她從頭到腳檢視了一遍,見她除了額角之外,沒有其他的傷,而那傷口看起來並沒有立即的性命危險,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然而,那流血的傷口仍是令他震怒不已。
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獸,陰鷙的目光狠狠地瞪向眼前的陸氏夫婦。
“如果我沒進來,你們打算殺人滅口,是嗎?當年害死了自己的女兒,現在又想弄死無辜的玉兒?”
陸氏夫婦僵住,臉色蒼白,原本殺氣騰騰的陸父更是半點氣勢也沒有了。
“你……你都……都知道了?”陸父結結巴巴地問。
“沒錯,我都知道了!拜這簿子所賜,我已經清清楚楚地知道當年的真相了!”項廷旭從身上取出一本陳舊的簿子,扔到陸氏夫婦的面前。
“這……這是?”
“你們一定不知道,月蘭有寫下自己心事的習慣吧?”
“什麼?這……這是月蘭寫的?”陸母激動地拾起簿子翻看,上頭果然是女兒娟秀的字跡。
“這上頭,已將當年的事情寫得清清楚楚,不容得你們狡賴!”項廷旭咬牙怒道。
昨夜他聽了水玉兒的話之後,對於陸月蘭當年的死因起了懷疑。
就在他苦思該如何查明真相的時候,忽然想起當年陸月蘭曾對他提過,她身為家中的獨生女,平時沒有好姐妹可以和她說說體己話,所以常會將自己的心事寫下來,當作抒發。
由於都是寫一些私密的心情,她羞於讓人瞧見,因此都藏在床榻底下,連她爹孃都不知道這件事,更不曾看過。
就他所知,這些年來,陸氏夫婦因為捨不得女兒,所以還保持著她寢房裡的一切,因此她所記下的那些心事應該還在,而其中或許會有什麼線索。
為了查明真相,他悄悄潛入陸家,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