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下往上,一顆,兩顆……一直扣到領子最後一顆才算完。
葉南低著頭,不看他,也拒絕說話,他們不是男女朋友了,她無比清楚他不是特意來找她。
怎麼辦啊,她老想著他,她還無比愛他。
「你要拿這個嗎?」四尺宣紙出現在葉南眼前。
葉南沒有套上袖子,兩隻手都被外套扣住了,伸不出來。
溫文慢慢的把宣紙捲起來,倆人面當面站著,靜靜無言。
「走吧,我送你上去。」溫文開口。
溫文注意到葉南走路一瘸一拐,出了電梯就把她打橫抱起來。葉南伸手推他一下,又一想,裝什麼呀,他抱著你,你心裡甭提多美了。
葉南不客氣地雙手抱著溫文脖子,把頭靠過去。好久不見,他還是這麼白淨、高大、氣味清新、健碩有力……
溫文把葉南輕輕放在沙發上。
「需要擦點兒藥嗎?」溫文問。
葉南的客廳兼畫室,亂得很,而且她剛搬了一次家,東西擺放連自己都有點兒陌生。
葉南環顧四周,無助道:「我不記得把藥箱放哪兒。」
溫文打量著葉南,幫她把長髮從外套領子裡捋出來,一邊幫她順著長髮一邊說:「發生什麼事了嗎?沒見過你把一件事做得這麼糟糕。」
從行道樹上拿畫那件事嗎?
葉南瞪他一眼:「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至於嚇成那樣啊!」
「呵呵!」溫文爽朗地笑著,「我以為白芷跟你說過了,我要來這裡宣傳,當然也會來看看你。」
別看了好不好?你不來看,我就慢慢把你忘了,你再看再看,怕不怕我就此纏著你不放?
「我出去買點兒藥吧!」溫文說。
「不用,沒事兒。」
「還是擦點兒藥吧,我總不能看著你受傷不管。」
我心受傷,你管不管?
「樓下有24小時藥店。」溫文說完馬上行動,不容拒絕。
你也知道得去24小時藥店買,你也知道現在很晚了,孤男寡女的這麼晚呆一處不好你就不知道?
葉南瞪著門板氣鼓鼓的,氣溫文又來攪動她心湖。
葉南覺得煩,一煩就燥,一燥就熱,氣呼呼地把外套解開扔腳邊。撩起褲腿一看,小腿肚一道鮮紅的擦傷,像一道細火苗一直往上燒,爬過小腿,爬上大腿……
門外傳來了響動,溫文速度真快。葉南急忙把外套撿起來,把褲管放下來。
「我回來了。」溫文說。
「你回來了!」葉南尷尬笑著。
外面應該很冷吧,溫文手掌真冰,冰冰涼涼的手掌正貼在她額頭上。
「你幹嗎?」葉南揮開他的手。
「你發燒了嗎?」溫文說,「你臉很紅。」
葉南心虛得更往沙發裡面坐,離他遠點兒。
「沒事兒!」葉南說,從他手裡接過藥膏,「我去擦藥。」
「我幫你吧!」溫文一掌按著葉南肩頭,接著屈膝蹲在她腳邊。
「不要!」葉南屁股一扭一扭地往沙發邊上挪。屁股你也痛,我知道,委屈一下。
溫文沒把葉南的拒絕放在眼裡,伸手抬起她的小腿放自己膝上。
葉南十指交叉,遮著眼,扭頭不看他。
葉南覺得熱,全身都熱,她不看他,越發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指腹推著冰冰涼涼的藥膏在她小腿肚塗抹開。
他的手是冰的,藥膏也是冰的,葉南卻覺得更熱了。
不行,她必須做點兒什麼讓自己清醒。
「你跟席棠在一起。」葉南說。古人流傳下來的老法子,懸樑刺股能保持清醒。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