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來說,蛇的速度再快,始終是無法傷人,因為蛇的進攻非常明顯,基本上是一條直線行進,很少有一招三式或是中途變招之說。浣兒是個中高手,只要蛇一動,便可知道它是從哪個方向進攻,是以應付這麼一條小蛇,顯得遊刃有餘。
但何螣蛇比起毒蛇卻是難纏得多,雙方再打了十多個回合,浣兒已完全被劍光籠罩,連分花手亦使不出來。何螣蛇笑道:“你不是我對手,換你相好的來。”她見飛天銀魚頭上冒出煙霧,暗忖若他將毒氣迫出,自己以一敵二,當然頂不住,便出言干擾,拖延他的時間。
飛天銀魚關心浣兒,驀然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好,就讓我來會一會你這條湞水毒蛇。”身形一晃,已到浣兒身邊,摺扇連點,將劍光碟機散,方待欺身而上,突聽呼的一聲,左側有勁風襲來,心中一驚,急忙躍開。
只見浣兒一臉怒容,斥道:“誰是你相好的?快走開,我跟她還沒分出勝負。”在她心中,“相好的”指的當然是馬天佑,飛天銀魚這個時候出手,並說了那一番話,無形中便成了她“相好的”,她焉能不怒?
………【第二十二章 雲譎波詭(22)】………
飛天銀魚哭笑不得,只好說道:“聖女既然意猶未盡,在下在一旁觀看便是,只是這條湞水毒蛇花樣甚多,還須小心為上。”他知道浣兒並非何螣蛇對手,所以不願離開。
突聽何螣蛇哈哈一笑,說道:“兩位愛打情罵俏,儘管隨便,本姑娘可是沒時間奉陪啦。”言畢轉身,飛掠而去。
浣兒悻悻的一跺腳,說道:“真可惡,讓她跑了。”飛天銀魚見她輕掠雲鬢之間,玉腕上紫了一塊,便關切的問道:“浣兒姑娘手腕發紫,是不是被她的毒蛇咬傷?”
他這一問不打緊,浣兒看著手上的傷痕,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這是在應天教之時,武尚文為救馬天佑,將手中酒杯擲出,卻不幸打中了她的手腕,誰都知武尚文力道奇大,這一擲沒把骨頭打碎已算是不錯的了。當時大家各懷心事,便沒人理會她是否受傷,連馬天佑也不曾察覺。此時見到飛天銀魚一副關心的樣子,她心裡覺得非常委屈,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飛天銀魚見她哭得似梨花帶雨,頓時慌了手腳,卻不知如何勸阻,從懷裡掏出解毒丸遞與她。豈料浣兒卻是不接,聲音越哭越大。過往行人見此情景,都不禁捂住嘴偷偷的笑。
浣兒哭了一陣,見飛天銀魚手足無措的看著,不由“撲嗤”一笑,止住哭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心裡有些不舒服,所以忍不住哭了出來,手上乃是舊傷,不礙事。”
飛天銀魚長舒了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話一出口,又暗自覺得好笑,忖道:“枉我平rì自命風流倜儻,能言善辯,怎麼一見到這個小女子,就變得笨嘴笨舌,不知所然?”見浣兒用衣袖拭去臉上淚痕,便又問道:“你怎麼會認識湞水教的教主?”
浣兒恨恨的說道:“我見她長得貎美如花,又是一副俠義心腸,以為是真心幫我,卻料不到上了她的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當下便將如何認識何螣蛇,最後被她暗算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飛天銀魚聽完,嘆了口氣說道:“浣兒姑娘心地善良,不明白江湖之險惡,以後碰到不認識的人,切莫輕易相信,幸好今rì被我看見,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浣兒道了聲“多謝”,突又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何每次遇到危險,你總是及時出現?”
飛天銀魚臉上微微一紅,說道:“方才見你與何螣蛇走在一起,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便一路跟蹤,直到她露出了真面目,我才現身。在下敬重馬教主為人,對浣兒姑娘則是出於關心,並無其他想法,若有唐突之處,還望見諒,時候不早,在下亦應告辭。”
浣兒嫣然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