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色的房間似乎也無法溫暖他變得灰濛濛的心,一篇陰影籠罩其上被阻隔在心牆外,“你想要那個位置,不問我又怎麼知道我不願給你,但現在你這樣,不是在逼我和你爭嗎……”
他無意繼承人的位置,卻不代表是軟柿子,要是威脅到生命他就算不想爭也要爭了。
那句“那場車禍你也脫不了關係”,即使當時於家華聲音並不大,但還是隱約聽到了大概。他憐惜於卓昱,不忍逼迫他,隱約感覺到於卓昱有苦衷或原因卻依舊覺得寒心。
來到客廳沙發上,望著桌面上的花瓣形狀的魚缸,一條硃紅色的金魚在玻璃壁上碰撞著,出神的望著,和自己多麼像,只能侷限在這個範圍內,出不了那個看似能輕易穿透的世界。
端起魚缸準備換水,手頓了頓灑出幾滴水漬,水缸底一顆閃耀著藍色寶石光芒的物件就像一個圖釘掉落嗓眼兒裡,這不是應該躺在首絨盒裡嗎?
撈出裡面的耳釘,耳針上乾涸的血漬已經消融,在燈光下映襯著瑩亮光澤,是'於澄'戒毒期間,從元韶耳朵上拔下來的那顆。
元韶在拍戲中途救他於危險中的一幕鑽入腦海中,一直刻意不去細想的回憶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砸向他,是什麼讓元韶寧願自己受傷也要保護他,撫摸著耳釘,掏出手機就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好幾聲也沒人接聽。
這是元韶的私人號碼,於澄也是從簡晏那裡機緣巧合得知,慢慢才回想起來,元韶腳傷好了後似乎去英國客串了一部電影,現在這個時候那裡應該是凌晨,剛要掛掉卻被接了起來。
“於澄?”對方沙啞卻不掩靡靡之音的話傳入耳中,頓時讓於澄寂謬的心燃起了幾絲星火,還理不清這抹異樣,就聽元韶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抱歉,打擾你休息了,我沒事。”於澄納納拿著手機,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總不能說幾年前我們見過,從你耳朵上扯下的耳釘我想物歸原主,這也太無厘頭了。
“是嗎,但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像。”不是元韶緊張過度,平時都是他主動聯絡於澄,要於澄這個只對演戲才能燃燒小宇宙的傢伙打電話太稀有了。
“……其實,你介意遲來的生日禮物嗎?”想了想,於澄決定送元韶一份特殊的生日禮物。
窗外朦朧的微光透入室內,濛濛細雨打落在窗戶上,噼裡啪啦一陣輕響,暗夜的雨猶如一根根芒刺扎入元韶的心中。
悶溼的空氣就如同他被腐蝕般的心,雜亂窒息。
手機已經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但從掛上電話的那一刻到現在元韶都無法入睡。看了看對面牆上的鬧鐘,顯示凌晨5點,那麼於澄那裡應該是傍晚時分吧,幾小時之前激烈纏綿的記憶就像滾燙的熱浪吞噬走他唯一的睏倦,掃了眼室內,從臥室門口一直延伸到床邊的衣物散落一地,空中還散發著淡淡的**味道。
“唔”懷裡的女人扭了扭,也許是剛才那場□耗費了她不少體力,睜開朦朧的雙眼,意識慢慢回籠,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那麼熱情的元韶,剛才那雙猶如餓狼一般充滿侵略性的眼神讓她心跳加速,只要是女人都無法拒絕一個充滿男人味充滿侵略目光的愛人。暖色的檯燈照在元韶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削弱了有些僵硬沉鬱的神情,只有那慣性上揚的唇彩一如往昔般的內斂,甘願在那抹笑中沉淪。葉倩心中揚起一抹溫暖,但鼻息間卻能聞到屬於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是剛才舞會上粘著元韶的女人?
羅聖醫院的千金,羅伊兒,這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她一直都知道的,元韶身邊不缺女伴,前赴後繼撲上來的女人太多了。緊緊攥著手指,能真正能與他比肩的女人的只有她,不論家世還是身材外貌或是性格,她不是妒婦也不是沒腦子的女人,冷靜下來後她知道要是在像之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