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一臉慈祥,隱隱帶著幾分諂媚,“於澄,自從你法國回到大6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啊,你二姨可是想念你的緊!”
“那麼現在教訓的也差不多了吧,哥哥還在生病,我們要進去了。”板著張俊臉完全掃了對方的面子,輕巧的步子走向於卓昱的方向。
明明知道他是要將人帶走,但幾個大漢卻愣是沒有阻止,反而將手中的鉗制放鬆,沒有支撐力的於卓昱從牆上慢慢滑落,宛若沒有支撐力的浮游物,打橫將和自己身高相差不多的人抱起,於澄到底練過肌肉,臂力還算不錯,雖然有些吃力但不至於走不了幾步路。
一腳踹開沒有關嚴實的門,直到門再次關上於家華幾人也被當做空氣般。
於卓昱溫順的躺在他懷裡就像被取了爪子的貓,垂下的眼簾宛若密集的蝶翼,幾乎稀有的軟弱讓於澄再大的火氣也發不起來,輕嘆了一聲,將他先放在客廳沙發上,到浴室蓄滿剛好的溫水才又將人除去衣物抱了起來,將他放入水中。
溫熱的暖意讓於卓昱終於回神,剛巧對上於澄彎身而下的眼神,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處似有看不清摸不著的溫暖,無助的心似乎找到了停駐的港灣,他不自覺抓緊於澄的袖口,睜著一雙狹長的眼就像一隻溼噠噠的兔子,似乎在說:不要走。
掰開那雙握住自己的手,於澄轉過了頭,“我想你需要洗個澡。”
似笑非笑的悽楚低下頭,不想被於澄發現自己快要湧出眼眶的淚水,卻是放開了於澄。
頓了頓身形,於澄走出浴室將門關上。
你也嫌我髒嗎?於卓昱將自己全身浸泡在水中,眼中冒出的熱氣被逼了回去,還不如死了好……突然想到那個黯然無月的夜晚,昏黃的路燈照在於澄的臉上漂影斑駁,就坐在副駕駛像是無心又像是歷盡鉛華後的沉澱,“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溫水不再冒熱氣,他還是一動不動的蜷縮在浴缸裡。
“你想再發燒嗎?”淡雅的聲音在他頭頂上方響起,他就如同被遺棄的孩子,猛然從水池裡站了起來,不顧自己全身□投入於澄懷裡,水珠沿著他的曲線滑落而下,簌簌掉入水中,濺起瑩亮的水光。
於卓昱那張臉孔像是被定製而成的刻板,始終面無表情,但冰冷顫抖的軀體和在肩膀處溫熱的溼意告示著於澄,這個他以為堅強的男人在哭。
不要拋棄我。
無聲的淚滑落,於卓昱崩潰的精神再也堅持不住,他不想待在這冰冷陰冷的地方。
不管於卓昱以前到底做了什麼事,這一刻於澄發現自己無法狠下心,對一個溺水的人來說,自己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萍,就像曾經的自己四處求助卻只有惠妍願意始終如一站在自己身邊,如果沒有她,於澄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猶豫了會,將懷裡人環入臂彎中。
於卓昱沙啞的聲音如同低泣,沙啞的幾乎聽不出原本悅耳的聲線,“對不起…………”
59法則58:步步沉淪
拉過架子上的大幹巾;一把裹住;再將他抱了起來。如果是平時的於卓昱定然是不肯的;現在像是微醺了,寧願放縱自己。冰冷的空氣隨著開啟的浴室門竄了過來,他越發縮入於澄溫熱的胸口。
“先睡一會;你累了。”
將懷中人越發擁緊;將他輕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輕聲耳語的聲音就像絕佳的催眠曲;連日來緊繃的精神一下子放鬆下來,沒多久於卓昱就陷入沉眠;但手上卻依舊抓著於澄的手臂,是僅僅能讓他安心的方式。
望著於卓昱像是落難動物般的睡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也許是剛才冷水泡太久的緣故。於澄垂下眼簾,半響,一根根的掰開於卓昱的手指。
於澄蒼白的骨節顯示主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