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害,讓他帶我出去,在附近找個什麼地方乖乖躲著,至少可以脫離這片黑暗,見見太陽。
但剛剛只是被血潑一下,我就像那些***怪物一樣失了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那些我平日躲都來不及的怪物竟然被我撕成一片片,還好沒有傷到自己人,我他孃的還一直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有人性,沒事還會自嘲吐吐嘈,分析一下自己的身世,我還有理智,沒有變成跟室友一樣只會殺戮的怪物。
直到被這樣一試才知自己其實也是怪物,我之前只是沒遇上發狂的機會,才以為自己雖然死了但還算是人,還妄想著有一絲絲的希望,或許可以去彌補自己沒理行的約定。
現在把自己弄成這恐怖的樣子,沒被悶油瓶一刀砍了是大命,我還怎敢求他帶我出去?
我自己也他孃的不好意思出去為禍人間!
那一種以為找到一點點希望,現實卻一巴掌打過來,告訴你,連之前以為是希望的事情也是錯覺的打擊,真是該死的狠。
我大力地把水潑到自己身上,用手上的破布狠狠地搓乾淨身上的汙穢,心想搞不好這是最後一次碰水就索性洗乾淨一點,把周圍的地方弄溼了一大片也沒在意,直到悶油瓶叫了我一聲,我才停下手來。
我感覺到悶油瓶走到我身後,我不敢轉頭,只是垂頭地跪著,嘗試笑著說∶「小哥,剛才嚇到你的話非常抱歉,由這裡再往左拐就可以看到進墓室的門了,以小哥你的能力,找到機關應該不難,進去就離主墓室不遠,你的同伴應該也在附近,其實…已經不用我帶路了,本來還想認識一下你的同伴,不過我這樣子還是別去嚇人了……」
話說出了口,我才發現自己的嘴在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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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故我在,不吐嘈會瘋
萌粽可是用自己的人性在吐嘈!
。。。。。。。。。。。。。。請相信我是親媽!
18、
發現自己情緒太激動,我閉上嘴不說話,一時之間巖洞中就只餘下細細的流水聲。
竟然說出這樣自取滅亡的話我一定是抽了,可能是剛剛淋了一身鮮血,狠狠地掰了一輪蝦蟲,那狂暴情緒的震撼還未平息,我才會一時衝動說出這樣不加思索的話來。
我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大概是悶油瓶拿起了刀,果然是要拿刀來砍了我以絕後患嗎?
雖然有這項認知,但我完全提不起勁去反抗,有一種深深的疲憊感由內心深處湧出來,可能是因為剛剛一連串事情,引爆了我一直不願正視的絕望,在鬥底下這些日子,我都盡力保持求生第一守則,心存希望耐心忍耐,但大概是我逃避痛苦的能力太高階,久而久之我把最基本的事,就是自己是個死人的事情無視了。
其實我根本沒必要求生,因為我已經死了,無論我怎麼求,人死已不能復生,這不是我自我安慰說我有人性,我就真的是一個人。
被潑了血後發生的事就像把現實甩到我面上一樣,讓我想起了自己不過是行屍走肉,之前費盡心思求悶油瓶放過自己,還妄想可以出去的希望根本毫無意義。
我當然不想這個還能思考的自己消失,我心裡,還是渴望著可以想起那個即使不清楚內容,仍支援了我不知多久的約定,但我已經不是人,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實現那約定,也不知要在這永無天日的地方再待多久才能解脫,若果是這樣無望地「活」下去,倒不如被這樣的龍背脊砍了也算面上有光,這次可要好好記住自己怎死,別再要被瀕死的震撼中才想起來。
不過悶油瓶做事看起來很乾淨俐落,要是他砍下來,我應該會死透透,最多是下了地府,可以跟牛頭馬面吹噓一下自己是死在怎樣珍貴的龍背脊之下。
我還是跪在地上,低垂著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