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奕說:“我知道,剛才說的那番話漢升將軍很難相信。但事實確實如此,否則我怎能知道長沙有將軍這樣的人物,又怎能知道將軍之子身患重症。更為重要的是,聖母還特意賜予奕秘法,以緩解令郎病症。如今,令郎服下藥劑之後病情雖已控制,但若要徹底根治,仍需到濟南國找華佗神醫在尋他法!”
“你說什麼?”一聽兒子病情好轉,黃忠緊緊攢住欒奕的雙手興奮大叫。叫完才覺此舉十分失禮,致歉說:“實不相瞞,忠之前遍訪名醫,皆言敘兒之病已是無救,多則五年,少則五載便要撒手而去。忠只有此一子,頗為疼愛,若是就此離世,白髮人送黑髮人,忠與夫人實不知今後當如何度日。如今,聽先生言敘兒之症尚有診治之法,故而激動萬分,做出無禮之舉,萬望先生海涵!”
欒奕應道:“奕完全可以理解漢升將軍的心情!”
“只是……”黃忠吞吞吐吐,猶豫半晌,遲疑著問:“敘兒的病,當真有救?”
欒奕堅定答曰:“奕敢舉天發誓,令郎所患之症,定可痊癒。”
欒奕誓言剛止,卻見黃敘扶著牆從屋裡走了出來。他用久病病患獨有的,用盡全身力氣發出的虛弱聲音,道:“父親,子奇先生說的都是真的!孩兒這就覺得好了很多,瞧,這都能下地了!”
“哎呀!”黃夫人又驚又喜,連忙跑向黃敘,將他攙回屋子。邊走,邊道“敘兒怎地起身了。外面涼別受了寒,快快到屋裡去。”
“如此……”黃忠單膝跪地,拱手道:“子奇先生若能治好家子之症,便是對我黃氏一家有再造之恩。黃忠願為子奇先生做牛做馬,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欒奕連忙將黃忠攙扶起來,“漢升將軍嚴重了!奕來尋將軍不為其他,只求先生入聖母教教領一軍,為聖母鷹犬,為大漢護軍。待來日天下有難,你我及諸位兄長當為天下計、百姓計,竭盡全力匡扶正義。”
欒奕話說的義正言辭。黃忠聽得大為動容,正色道:“忠,願效犬馬之勞!”
接下來,欒奕告訴黃忠說,其子黃敘的病多拖一天,則多一分危險,若想根治且不留後遺症,需儘快啟程隨他回濟南。
長久以來,作為黃家的獨苗,兒子的病情一直是黃忠最大的心病。兒子若是沒了,他黃忠做再大的官又能如何……
是以,為求兒子無恙,黃忠當即決定即可打點行裝北上遷徙,令夫人在家整裝,自己則卸下寶甲,取出印綬奔赴州牧府辭官。
黃家祖上本遺留下些許資財,可到了黃忠這一代,子嗣黃敘身患重病,連年問醫抓藥幾乎耗盡。再加上黃忠為人仗義,軍中士卒多有軍餉不足填補家用者,他便從自己的餉銀中抽出大半分給眾人。平日裡沒能攢下幾多銀兩。是以家中細軟並不豐裕,僅用一夜黃夫人便將值錢事物整理得當。
翌日一早,黃忠租來兩輛大車,一輛承載家行裝,一輛運載黃夫人與病子,與欒奕、典韋、關羽、張飛一同,踏上了北行之路。
與來時的路線不同,北歸時,欒奕沿洞庭湖北進,至巴丘港轉乘江船向荊州復地進發。他想,既然好不容易來一趟荊州,就不能不去襄陽拜會一下龐德公,順便問問龐德公是否知道自己幾位師兄弟的下落。
自聖母教創立以來,欒奕愈發發覺人才的重要性。特別是在那日與濟南國前長史朱英對抗最為激烈的時期,如果郭嘉、單福陪伴在自己身邊,就不會發生歷城縣城中被圍的情況,小武、小柏也不會如此悲壯離世。
渴望人才的心,促動欒奕向襄陽進發,一路風吹日曬,風風火火趕到襄陽,經多方打聽,好不容易在襄陽城外的深山裡尋得襄陽別院。
遺憾的是,龐德公此時並不在家,去別處遠遊去了。值得慶幸的是……龐德的侄子,後被人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