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葬身在這魔域噬魂獸的腹中了。
上一次遇見這種異獸還是在他們一大幫子人在一個秘境獵宴的時候。景繁生那時候實力強勁、又知道這吞天鼠的打法,才可以趁著有那不自量力願出風頭的人將巨獸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的時候一劍將其斃命。
但要他現在再來一次,那卻是要比登天還難。
吞天鼠除了長期生活在黑暗中視覺不大好以外,嗅覺和聽覺等感官都異常敏銳。趁著它還剛剛冒出頭來沒有進行下一個動作,顏蕭然便拉著景繁生一個縱身重新邁回了地道。
“臥槽,你劍呢?”情急之下,景繁生忍不住又小聲問了一遍。
他這才想起來剛才顏蕭然暴力破壞幻陣的時候也沒有用劍……好像他倆掉進這個湖底空間開始就沒見過玉臨劍的影子了。
“掉了。”顏蕭然將他按在了自己的身後,沒有過多的表示,只神情嚴肅而小心地盯著洞中的形勢。
這甬道是個回字形的完全封閉的空間,應該是用一個特殊且強大的陣法支撐著才可以在湖底發掘出來的,但無論如何這都意味著他們和這異獸現在共同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
然而更嚴峻的問題是,就算他們可以找到陣眼也不能將這個封閉的空間破壞掉,因為空間外面應該就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洛水。
所以現在的局面只能是鬥到一方徹底死亡才能罷休。
劍修沒有了劍,武力值折損的可就不是一點半點。景繁生有些反應不過來:“掉了?掉哪兒了?”
“大概是落水之時,我一時沒有注意到……”顏蕭然仍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那異獸,只是說到這個的時候,神色之間便流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深深的心痛和遺憾。
景繁生一臉莫名其妙:“那劍不是你的本命法寶、與你神識相連的嗎?趕緊召回……”
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生生頓住了。
若是仙劍的話,可以隨時溫養在識海當中,又怎麼會遺失?何況若是仙劍的話,又是與主人神識繫結的本命法寶,就算遺失了並隔著陣法也是能被憑空召回的。
沒道理都這麼個緊要關頭了,顏蕭然還不把玉臨劍召回來。
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蕭然君整肅宗門、一劍定乾坤時用的那把玉臨劍,根本就不是能成為主人的本命法寶、能與主人神識繫結在一塊的仙劍!
顏蕭然的那把劍,極有可能還是當年在重明山上拔出的那一把普普通通的靈劍。
這個發現讓景繁生不分時間場合地愣了很久。
他本以為顏蕭然現在已經是分神後期的大能了,本身又是個煉器大師曾出品仙器仙劍無數,是絕不會還在用自己從前送他的那把破劍的,玉臨劍蕭然君的名頭,也僅僅只是個名頭而已。
……這本應該是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的事。
但是怎麼現在的事實看起來更像是這十五年間已經成了修真界第一人的蕭然君,用的還是那一把沒有任何特色的破靈劍?
景繁生趕緊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推翻。他覺得自己的自戀症又犯了。
哪裡有人會任性到修為分神後期、坐擁無數資源還抱著一把破劍當寶貝的。
那不就好像一個家裡車庫停著無數百萬名車的富豪,每次出門卻非要蹬一輛三輪車一樣了嗎?
何況這已經不僅僅是跌不跌份的問題了,飛劍對於修士來說可是戰鬥保命用的東西,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
然而他正這樣想著,顏蕭然卻忽然說道:“那把劍並非仙器,無法與神識繫結。而且若落入了洛水當中,恐怕已經被腐蝕乾淨。”
景繁生驀地一驚:“你……”
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顏蕭然已經回了個身,手臂一張間便摟住了他的腰身,兩個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