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向甬道的一邊遁去。
——那隻魔域噬魂獸已經追了出來。
這種生死關頭景繁生實在無法硬氣地說出“我自己跑”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事實上他反而沒有一點含糊地揚起雙臂就扳住了顏蕭然的脖子。
顏蕭然也是臂力驚人,穩穩圈著景繁生一路向前飛竄,在回字形甬道當中轉起了圈圈。景繁生藉著這個姿勢視線從蕭然君的頭側穿過向後面張望了一眼。
這一看,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臥槽!這玩意兒怎麼這麼大?”
不能怪他大驚小怪,畢竟無論怎麼說他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實在是那魔域噬魂獸的體積著實大的驚人。
上次被他一劍斬了的那隻吞天鼠有一人多高,便已經算是魔域噬魂獸體積當中較大的了,沒想到現在這隻竟然比之前那隻還足足大上了一倍!它胖胖的圓潤的身子差不多將原本就不寬的甬道給填滿了!
但饒是如此,對方的動作竟也一點都不慢。
奔跑當中顏蕭然忽然說:“那水有問題。”
景繁生便不由得想起方才在洞中所見的,鐘乳石上不斷滴下、彙整合一潭的水。
這個湖底空間的上面應該就是煉妖塔。
一千多年前的伐妖之戰,很多大妖就是因為實在太牛逼了殺也殺不了、困也困不住,連單純比消耗都比不過人家才會有那麼多修士自願犧牲性命化成這個煉妖塔。
當然這些也只是傳說而已。那些“以鮮血畫伏魔陣,以軀體化煉妖塔,以死後英靈守之”的說辭聽起來就有點玄乎,景繁生倒是覺得那些世傳是自願犧牲的人,其實應該只是犧牲在了大鳳凰山的戰場上而已。
按他的推測煉妖塔內部應該是有無數精妙絕倫的陣法的。而這些陣法絕不會僅僅只是能困住那些大妖而已。
就算妖普遍體質特殊又實力強勁一時半會地殺不死,但是在積年累月的煉化當中也終究是會被消耗乾淨的。這一點,從原著中交代的煉妖塔最後只剩下一隻大妖了便能看出。而且那大妖被放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是虛弱無比、險些消逝。要不然他也不會必須寄居在別人的識海之內才能行事。
想到這裡景繁生忽然就腦洞大開的有了個猜測。
但這時候卻也沒有閒工夫可以證實了。
他拍了拍顏蕭然,問道:“你不會就只有那一把飛劍吧?”
然而顏蕭然的舉動已經說明一切。魔域噬魂獸雖然號稱是百人難敵,但他一個分神期的大能被這異獸追著跑而不反擊,就足以說明他手頭上連一把可用的飛劍都沒有了。
“……沒病吧你?”景繁生怒道。
一個分神後期的修士隨身帶著把靈劍已經夠奇葩的了,身為煉器大師連一把仙劍都不給自己準備,中二病到如此程度,這還是之前自己認識的那個嚴謹認真的顏蕭然嗎?
說話間他們已經帶著那異獸繞著回字形的甬道跑了將近三圈了。拉開了足夠的距離以後,顏蕭然突然從乾坤袖中甩出了一個法寶丟在地上,被緊隨其後的吞天鼠一腳踏上,那法寶便登時炸開了花。
趁那異獸被炸裂的法寶所傷略微驚住的一剎那,他單手捏了個結,空氣當中的水蒸汽便在那異獸四周不斷凝集試圖將它凍住。
“那是你送我的。”
停下腳步的顏蕭然只說了這麼一句。
然而吞天鼠的體積實在太過龐大,而且皮糙肉厚的力氣還不小,無論是用法寶炸還是試圖將它凍住,都只能暫時緩一緩它的動作,根本就無法將它一舉遷滅。
顏蕭然的手掌處再次有水汽凝結,很快便形成了數道冰錐,在對方剛剛破開冰層之時齊齊向那異獸射去。由於力道十分生猛剛勁,那龐大的身軀竟被幾道冰錐轟得倒退了一步,可惜它的皮肉並沒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