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得通紅,鼓起臉伸了伸舌頭。
被那天真的神情感染,仲流年微微揚起了嘴角。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心中流淌過一抹特別的柔軟的情緒。
猶疑了一下,還是舉手拍拍站在前面的男生。禮貌的問一句:“同學,請問剛才唱歌的女生……叫什麼?”
男生回過腦袋,帶著一絲意猶未盡:“姜莞爾啊,你不知道?新進校不久的校花小師妹唄!”
姜莞爾,姜莞爾。
於是在心底記下了這個名字,和那一抹纖細的身影。
……
後來也會時時聽到她,偶爾看到那個名字。
舞蹈比賽,英語演講,廣播臺的宣讀稿,
明明像個孩子,卻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又偏偏可以把什麼事情,都做得很好。
也會在身邊的男生那裡聽到她的事情。
“什麼,你跟姜莞爾告白了?被拒了吧!哈哈,不自量力。”
或者偶然在自習室裡看到她。
簡簡單單的穿著,素淨懵懂的小臉,很認真的演算著高數練習題。想不出來的時候,會用門牙銜住筆端,像貓一樣,微微眯起眼睛。
片刻分神,他會搖著頭,清醒的告訴自己:仲流年,你還擔不起一份愛情,還不能讓這樣好的她更加幸福。
於是他只是默默的,遠遠的望著。
他和她,兩個世界。
不知是不是中午那一杯拿鐵咖啡的作用,整整一個下午,姜莞爾覺得格外精神。不到四點,便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了差不多。
放下筆,扭扭酸澀的手腕。莞爾抬頭望向外面逐漸西沉的太陽,在窗上投下橙黃色的暈影。
低頭間,樓下的一抹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高瘦而挺拔,仲流年輕輕倚靠在車門,指間夾著一根未點燃的香菸。
他在講電話,耳上彆著微型的耳機,眉毛微微蹙在一起。偶爾開口說幾個字,大概是“好”,“可以”之類。更多時候,只是面容凝重的傾聽。
為什麼總覺得他的臉色,看上去很疲憊。姜莞爾出神的望著,不知不覺間,頭向外探出一些。
“莞爾!”劉芝言突然在背後猛拍了她一下,也翹首去看,正瞧見仲流年開啟車門進去。
“我就知道!說吧,你和咱們仲總究竟什麼關係?”劉芝言一副捉姦在床的表情。自從那日聚會,仲流年點莞爾合唱以來,她已無數次炮轟這個問題。
“都說了,只不過是從前的同學。”姜莞爾坐直了身,才發現這回答讓她自己都心底發涼。背後仍因剛剛那一掌而隱約作痛,瞪一眼出手狠毒的女人,問道:“你怎麼跑我們部來了?”
“送資料。”劉芝言揚揚手裡的資料夾子,正要再說,卻被人打斷。
“姜莞爾。”助理小陳面無表情的站在兩人中間,冷冷的說:“王總管叫你去見她。”
那個女人?姜莞爾渾身一冷。想起那晚,她老人家唯恐天下不亂的一句:“姜莞爾,總經理叫你呢。”她就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沒辦法,人在橋下走,怎能不低頭。在劉芝言同情的目送下,姜莞爾耷拉了腦袋,跟著陳助理走進總管辦公室。
女人見她來了,緩緩喝了口茶,悠然道:“姜莞爾,會喝酒嗎。”
喝酒?姜莞爾愣了愣,老實交代道:“會一點點。”
抬頭看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果不其然”的笑意,王總管繼續慢悠悠的說:“那很好,週五與廣告商有個酒席,你就代表營銷部去應酬一下吧。”
她?應酬?姜莞爾更是摸不著頭腦,有些猶疑的開口回道:“可是,我才剛進公司沒幾天……”
“沒關係。”王總管不動神色的打斷她的說辭,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