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受傷的兄弟一個個綁著垂下去,速度要快。”
眾人緊張的點頭,宋楠對葉芳姑道:“你最後一個下去,要解開繩索不讓韃子發現我們縋下去的蹤跡,所以你只能自己爬下去,記得將繩索的一頭捆在腰間,萬一摔下去……”
葉芳姑打斷他的話道:“我豈會摔下去,還是叮囑叮囑你的弟兄們吧。”
眾人立刻行動,小心翼翼的將宋楠縋下崖去,繩索快到盡頭的時候,終於失去了繃緊的力道,說明宋楠已經有了落腳之處。耳聽著周圍韃子兵的聲音越來越近,眾人心急如焚,個個趴在地上不敢動。
猛然間,繩索劇烈的抖動了三下,眾親衛大喜過望。幾名親衛拉起繩子拖過一名受傷的親衛來便綁上繩索,王勇低聲道:“兩個一起,不然來不及。”
於是另一人也被綁上去,串成兩隻螞蚱一般被緩緩順著山崖放了下去,不久後繩索鬆動再次抖動,拉上繩子來再吊兩個下去,如法炮製,數趟之後,十幾名親衛都已經吊下了山崖間。
然而天亮的格外的快,晨風中,戰場上的煙霧很快被吹散,當葉芳姑和一名大力的親衛吃力的將最後兩名親衛送下山崖之後,他們的周圍已經出現了韃子兵的身影,數十步外,數十名韃子兵正圍攏而來,有人看到了葉芳姑和那名親衛的身影高聲大喝道:“幹什麼的?說話。”
葉芳姑當機立斷,腳尖一挑,將繩頭踢入崖下,不讓韃子知道崖下的秘密,對那名親衛低聲道:“我二人是無法脫身了,各安天命吧,死也不能讓韃子知道懸崖下有人。”
那親衛點頭道:“夫人放心,小人知道。”
葉芳姑露齒一笑道:“就知道你家大人帶出來的手下沒有孬種,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王大春,是大人親衛營的總旗。”
“很好,王大哥,我要去殺韃子了,你來不來?”
“當然。”王大春伸手將腰間雙火銃握在手中,吸了口氣挺胸往前邁了幾步,手中火銃朝著圍攏而來的韃子兵轟轟轟開了火,於此同時,葉芳姑飛身從側翼衝出,手中短劍在晨曦中發出耀眼寒光,衝入了韃子人群中。
……
懸崖半腰的一道山樑上,橫生而出的幾株大松樹的根部確實是一塊落腳山樑,宋楠和十幾名親衛擠在大樹樹幹根部的凹處,完全看不到上面的情形。但當上面繩索忽然落下的時候,宋楠便嚇了一跳,本來是該拉上去繩索再放一人下來的,繩索落下,便再也沒法子遞上崖頂了。宋楠焦急的探頭朝上看,忽然間響起的火銃的轟鳴聲讓他和崖下眾人全部明白了:韃子兵已經到了。
火銃響了四聲,韃子哇哇怒叫的聲音充斥耳鼓,四聲過後便是配備的雙筒宋夫人火銃的彈藥要更換的時候,這時候正是火銃親衛最脆弱的時候,等了一會沒聽到有火銃轟擊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便預示著已經沒有機會上彈藥了。
片刻後,一聲長聲的嘶吼之聲傳來,崖頂上一物轟然落下,宋楠忙縮身躲避,但見一物轟然落在大樹的樹冠之上,被大樹的樹冠牢牢抱住。宋楠根本不敢去檢視,他知道落下來的是個人,但他生恐那是葉芳姑,他怕撥開枝葉會看到血肉模糊的葉芳姑的身體,所以他呆呆的站著沒有動手。
山崖上的打鬥聲漸漸平息,韃子兵們在崖頂上的說話聲清晰可聞,數塊巨石從崖頂上順著山崖滾下,砸在藏身之處的山樑上方碎成石塊雨,亂紛紛落在松樹的樹冠上,砸在那樹冠之中的屍體上,就像砸在宋楠的心裡,痛徹心扉。
宋楠忍住著心中的悲痛低聲下令眾人噤聲,哪怕是被石頭砸在腦袋上,砸在斷了的手腳上,都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那是韃子故意丟下的石頭,便要要作試探的。
不久後,崖頂的聲音消失,韃子兵已經撤退,宋楠呆呆站在巖壁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