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她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身著淡青裙袍的女子,那女子亭亭玉立,背對著她站在書房門外,盈盈一握的纖腰處,輕束著一條紫帶,將那腰肢,勾勒得極為誘人。只看那背影,也知道這定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流雲見陸皖晚停了下來,她自然也停了下來,她也看到了書房門口的那個女人,然後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麼呢,便看到自家將軍從書房裡走出來,輕輕摟住那女子的纖腰,似是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流雲想要說的話頓時便哽在喉嚨裡了,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旁的陸皖晚,見她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心中卻越發沒底了,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她已經多少了解一些自家夫人的脾性了,她面上越是冷靜淡定,恐怕心中越是生氣。
流雲不敢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家將軍雖然以前挺風流的,但自從大病一場之後,就彷彿變了個人,娶了夫人之後更是一心一意對她,連身邊的丫鬟都換成了小廝。只是今天忽然冒出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將軍的誰……
流雲正胡思亂想之際,那邊孟飛揚已經看到了她們,而背對著她們的那個女子也緩緩轉過了身來。
美。很美,這是流雲見到那女子的第一感覺,她的美和自家夫人的又很不一樣,她的美是那種纖纖弱質,出水芙蓉般的洛神之美。而自家夫人的美。更近乎一種豔。卻也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豔,而是一種內媚之豔。是一種初初看去,皎豔無雙,仔細看時,卻又覺得既媚且糯軟的豔。這種豔,並沒有多少攻擊性,只是讓人看久了,卻恍然覺得,這女子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都透著一種介於少女和少女之間。無法言喻的神秘誘惑。流雲自以為,同那陌生女子比起來,還是她家夫人更美一些。
那女子,自是湘君,在看到陸皖晚的那一瞬,她展顏一笑,又是湊近孟飛揚,在他耳邊輕聲耳語了一句,此時這兩人靠地很近,臉幾乎已經貼在了一起。形容再曖昧不過。
“夫人……”流雲終於忍不住,輕聲喚了陸皖晚一聲。
陸皖晚又是看了他們兩人一會兒,臉上神色一直沒變,冷靜異常地說道:“我們走吧。”
流雲愣了愣。沒想到陸皖晚這樣就要走,她神情錯愕地看了不遠處的孟飛揚兩人一眼,又看了看陸皖晚,正想要說什麼,陸皖晚已是轉身往外面走去,她猶豫了一下。便還是小跑著跟上了陸皖晚。
湘君看著兩人漸漸不見的身影,又是輕笑了一聲,身子倚著孟飛揚,悠悠說道:“阿昶,我是不是把你的小徒弟給氣跑了,你要不要去追追她?”
孟飛揚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他轉身走進了書房,聲音毫無情緒地說道:“進來吧,你千里迢迢的過來,不是為了做這等無聊的事吧。”
湘君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看著孟飛揚漠然的背影,眼神亦是微微一黯,又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進了書房。
這時候陸皖晚已經回了臥房,如同往常一般,沐浴更衣,然後換了身常服,倚在軟榻上,神情倦倦的,發起呆來。
流雲看著陸皖晚這般冷靜的模樣,心中更加擔憂,她端了茶水和點心上來,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夫人,您有什麼吩咐嗎?”
陸皖晚掃了流雲一眼,才淡淡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要放進來。”
流雲張了張嘴,本想問將軍包不包括在任何人裡面,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心想著,這會兒還是不要去觸她家夫人的黴頭了,應了身是,就乖順地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她一人,陸皖晚終於可以安靜地想事情了,湘君的到來,更加劇了她想要趕快離開的決心,且他更可以利用這個藉口,讓孟飛揚不再近她的身,畢竟她現在懷了身孕,有些事情,還是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