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節度使之因。”
柳開不由得驚奇道:“中立兄,此言怎講?”
范寬有些苦笑,回道:“聖上北伐失利才不到兩月,便聞吐蕃入境,騷擾不堪,西川節度馬知節上奏,廟堂譁然,聖上遂下旨,老夫出劍南道節度使、益州觀察使,揮各州行軍五萬,抵禦吐蕃來犯。”
柳開聽此之言,於是說道:“這吐蕃來犯,定是衝此時機,騷擾國境,卻是棘手之差啊。”
范寬也點了點頭,道:“吐蕃邊患,歷來已久,前朝太宗亦不能止。何況我朝此時兵弱將寡,屢次與其交鋒,均失利而終,只是何如對敵,甚是難得。”
陳堯諮道:“這吐蕃地處高原,日氣稀薄,雖是蠻夷之地,卻是善於騎射遠征,想前朝名將薛仁貴、李敬玄都曾西征失利。此次來犯,雖不是大舉來犯,卻也是難以應付,師伯當得小心應對才是。”
范寬奇了,道:“賢侄知曉吐蕃之故?”
陳堯諮笑道:“學生哪裡知曉,只是讀寫史書,也瞭解一些。”
范寬道:“今日閒話,不如就此閒談之幾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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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堯諮聽此言,笑道:“這事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
柳開興致頓時升起,說道:“此言怎講?”
陳堯諮道:“前朝郭子儀以廣設疑兵,嚇阻敵軍。吐蕃不知虛實,敗走。韋皋、李晟均以伏兵勝之。可見,這吐蕃並非強悍之輩。只要用計得當,可敗之。”
范寬道:“這卻是如何用計?”
陳堯諮手拿酒杯,小飲一口,笑道:“只用集中兵力、圍點打援。”
柳開道:“這兵力集中,我軍防禦被動啊。”
陳堯諮道:“這卻難說,只要集中兵力,便可出其不易,實行機動防禦,並伺機反攻。此防禦有效之法。”
兩人正是疑慮之間,陳堯諮笑道:“而此時,以西川節度使出兵,迂迴敵後,可夾擊圍困,雖是不能消滅,卻是使其自亂陣腳,讓其收兵不是難題。”
兩人聽此言,卻是觸動,道:“此論甚好,暗合兵法。”
陳堯諮笑道:“這卻是不難,要絕吐蕃之患,還要費力氣。”
范寬奇了,笑道:“這甚是艱難啊,要出兵入高原,定是難以適應,水土不服,勝負難料啊。”
陳堯諮笑道:“何必如此麻煩。”
柳開聞此言,道:“嘉謨可有良策?”
陳堯諮正色道:
“這吐蕃地處高原,以我朝兵力,甚難攻取。但吐蕃四周卻是橫徵暴掠,西夏、象雄、大理均有其恩怨。只要當今聖上,派一使節,馬車一駕,說服與其同盟,則吐蕃首尾難料,四面受敵,我朝無憂也。”
柳開聽此,拍案而起,大聲而出:“妙極,確實妙極之言,如此我朝吐蕃之患可絕。”
范寬也笑道:“我當上奏朝堂,以此為計,賢侄當真聰慧之人啊。”
陳堯諮笑道:“只是些片言罷了,當真做起來,卻不是如此簡單。”
柳開二人也笑了,三人對酒而吟唱,不知不覺的,已是夕陽西下。流觴依舊,把盞盈盈,似是不覺時光倒流。
第二十三章 秋闈州試
陳堯諮與范寬二人是暢飲至夜,他年紀雖小,言論卻是獨到精闢,往往兩人不由得拍手叫好。他給范寬的建議,也是使得范寬深思不已,似是將要與眾將探討。而這樣的相聚,陳堯諮也是獲益良多,除了給他的那幅作為回禮送給柳青瑤的畫作,還許諾教授他學畫。當然,他必須要考科舉,只有拿到進入州府書院的資格,方才有學畫的時機,這些也暗示著陳堯諮必須要努力。
范寬也停留了幾日,便因軍機重大而不得不離開,柳開、陳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