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的驚了片刻。
我只得下了劑猛藥,嚇唬道“你的貴人死,你便也得有血光之災哦!”
王霸將下掉的下巴扶了正,戰戰兢兢的道“我這就去!”,卻是哆嗦著邁開不步……
我捂額頭痛,這劑藥下得著實猛了,正想再誑一兩句以作鼓勵,卻見賀夫人跨出帳來,拔下發上骨簪遞給王霸,神色淡靜而從容,道“將這個交給我兒子,告訴他去投奔我孃家賀蘭部!我賀雲弗對鬼神發誓,我兒子他日登上王位,必記你大功,榮華富貴!”
王霸回了神思,撓頭一想,叭嘴吞了下口水,道“夫人,我倒不想要別的賞,我就是有兩個女兒,要是能同意世子將來要了她們倆,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救世子……當然,我們這種出生,不敢想做妻做妾,能在世子身邊當個侍婢就很榮光了!”……
我心裡大罵“沒看出這王霸還真不傻啊,這是想過過當國舅的癮麼?”,拓跋珪一個亡國的落難世子,竟有多少人死皮賴臉想要嫁女兒給他啊?
“一個五歲,一個七歲!模樣不像我,像她們娘……”,呵,王霸倒是很清醒他自家模樣磕磣……
賀夫人打斷他的絮叨,“好!你有這份忠心,我向你許諾,將來定讓我兒納了她們為夫人!”,但見話音剛落,王霸肥碩的身影竟已飛快消隱夜色,我瞪了瞪眼,那麼體胖竟也能跑出這般神采,也著實難為了他。
王霸是個商人,看似笨蠢卻是精明,交給他報信,應能放心!我心雖堵那納聘之諾,但那也確實是最為穩妥的賞賜啊。唉,拓跋珪註定會是個妻妾成群的男人,他不會是我的,也不是我想要的一世一雙,想到此,望了迴天,有些憂傷……
……
“夫人,你可在啊?”,不遠竟傳來了劉顯的聲音,沒有之前的刁難拓跋珪的蠻橫,倒聽出幾許放浪的意味……
赤貞頓了雙拳,可賀夫人並不驚慌,娥眉一挑,道“我還正想去找他啊!”,看了我一眼,示意赤貞帶我離開,可因四周無處可躲,赤貞便只能拽了我躲到氈帳後,這帳壁想是多年未補,有些大大小小的隙縫……
見赤貞從破損的縫隙望向帳內張望,臉皮緊繃,似很憂急,我也從破損的帳縫好奇望去,不由抖了一抖,幾乎不相信自己這雙眼睛,賀夫人竟已是衣襟大開,衣衫半解,與劉顯同坐榻邊,俏指將一碗酒水遞到劉顯唇邊,那本是慈柔的眉眼竟是作了千般嬌媚,萬種風情,被劉顯大笑著一把打橫扔到榻上,“要不是你夠風騷,這些年我不會屢屢放過你那兒子!”
成熟婦人特有的豐滿身姿橫陳,齊腰剝開的衣袍露出緊實修長的線條,那樣的飽滿風韻像極了陰羌給我看過的一張他畫的秘戲美人圖,他當時說這樣的女人才是男人的夢中風景,只要是男人便無法抵擋那樣濃郁的風情誘惑,而我太過單薄幹瘦,著實傷眼得很。
一個斷袖的見解,我著實懷疑,可既然是風景,便也該好好細賞,可見那畜生卻是如野獸一般在她胸前噬咬,握刀的粗礫大手在她身上抓扯出無數血痕,賀夫人唇中發出媚人的嬌喘,可我分明看見那雙杏眸是清明而銳利。
我被嫁去換馬時,喜婆曾很善意的告訴我,新婚之夜若是男人特別粗暴,你定會痛不欲生,但若想少被折騰,少痛一會,便要很歡快的叫上兩聲。那時的我便更加堅定了要逃婚的念頭……
我別過頭去,見赤貞已雙眼淚水滿溢,雙手漸緊握成拳,指甲嵌進了手掌,像是也強忍著某種難以忍受的巨大疼痛。
我想這是個忠僕,便握了她的手,試圖安慰,她扭頭看我,目光冷冷,我便又用力按了按,她卻並不領我的情,將手抽出。我噘噘嘴,將手揉了揉,自討沒趣的攏進袖口……
許久,聽見帳內沒了動靜,我從帳縫望去,劉顯已離開,而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