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原體可能沒法使用……
虞文輝把阿古達木的人頭送回去沒得多久,窩闊臺的第二波使者團就趕來了。
這一次擔任使臣的蒙古貴族就謙卑的很,只是這次的使臣也頗狡詐,幾次利用母子親情,想要誘惑他去窩闊臺的大營中。這貨言辭振振,說的極有道理,什麼母子連心,貴孃親擔憂兒子夜不能寐,天下再大哪裡有孃親身邊溫暖,按照漢人規矩金刀駙馬若是不去相會可是不孝……
虞文輝聽他絮叨的煩了,也是喝令親兵將之拿下,親手一刀砍了腦袋,再次送還給窩闊臺,這一次他的書信就言簡意賅的很——
窩闊臺三哥:
某又非三歲孩童,這等騙術有何用處?
你敢動我孃親一根毛髮,我親自帶兵踏平你的大營。
窩闊臺接到了這封書信,氣的連續鞭死了六個幕僚,都是給他出過主意的人。如今窩闊臺也有些坐臘,他不可能殺了阿吳的孃親,更不可能放走,但如何利用這個老婦人,他卻沒有半點準數,手下蒙古將領橫掃東西,戰陣無敵,但出謀劃策卻個個棒槌,根本搔不到癢處,反有弄巧成拙之嫌。
窩闊臺正在惱怒,卻聽得手下來報,國師巺兀宆前來拜訪。
窩闊臺雖然沒有證據,但也甚懷疑巺兀宆跟父汗之死有關,心下十分厭煩,立刻就說道:“把這個賊和尚抓起來,待我審問!”
密宗在蒙人之中流傳甚廣,達官貴人盡皆信奉,巺兀宆又是國師身份,儘管窩闊臺如此下令,但這位大和尚仍舊被款待周到。窩闊臺見到他的時候,巺兀宆正在閒坐飲茶,一臉的閒適怯意,半點委屈也不曾受。
窩闊臺心頭頓時惱怒,但卻有發作不起來,只能冷哼一聲,喝道:“你來作甚?”
巺兀宆含笑說道:“特來為駙馬爺做說客。”
窩闊臺瞥了這位大和尚一眼,說道:“阿吳給你什麼好處,你居然如此為他奔走?他給你什麼條件,我加一倍牛羊,你跟了我吧!”
巺兀宆微微一笑,若是虞文輝必然不會如此說,就算生氣惱怒,也會有理由,更不會任意遷怒,若有功勞,必然賞賜,歷歷分明,從不會讓人有不知所措,動則得罪的感覺。
但是窩闊臺卻沒有這份胸襟,他這等王子行事任性,只要自己喜歡,就能隨意賞賜,只要心頭不快,就能賜你一死。跟了這種主人,巺兀宆根本不會覺得能夠有甚前途。但是這位大和尚聰明靈慧,也不會說實話觸怒窩闊臺,只是微微躬身一禮,帶有幾分悲慼地說道:“是大汗令我跟隨駙馬,如今大汗已經故去,無人能改換命令,小僧自然要跟隨駙馬一生一世。三王子莫要讓小僧難做,我不欲違抗大汗生前命令。”
窩闊臺頓時啞口無言,只能悶聲說道:“你又要來替他說什麼?”
巺兀宆抖擻精神,他知道此番出使乃是自己最大的機會,若是能一舉定鼎乾坤,便是天大功勞,日後虞文輝論功行賞,可就非是國師的虛名了,說不定可以掌管天下宗教,成一代佛王!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古往今來,有基無類
“駙馬言道:如今大汗新喪,不該兄弟相殘,想要勸說窩闊臺王子暫且罷兵,給大汗發喪之後,召開庫裡勒臺大會決定誰人繼承汗位。”巺兀宆身為國師,口才自然極為了得,立刻就提出了提個窩闊臺不能拒絕的建議。
窩闊臺當然想要召開庫裡勒臺大會,他想要召開這個推舉大汗之位的蒙人大會都快想瘋了,身為成吉思汗指定的繼承人,只有經過庫裡勒臺大會,他才能名正言順的成為所有蒙古人的大汗,為各部族承認。
奈何拖雷不肯,他兒子貴由又身有嫌疑,成吉思汗又死的不明不白,以至於其他蒙古王公貴族都不肯表態支援,他根本無力召開這種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