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正當空,散發著無法忽視的熱意。
陽光刺眼,讓等候著的人紛紛眯起眼睛,聚精會神地盯著熬製東西的大巫。
“成了!”
大巫一喜,小心翼翼地取了顏色古怪的荷葉,把荷葉完全搗碎成灰。
然後將寫了陛下生辰八字的紙條也燒成灰燼,二者結合在一起。
隨後大巫動作古怪的開始做法,最後將那一小堆的灰用白玉的小碗裝著。
“將這灰摸在額頭正中,風吹而不落,且越加顯眼者,便可為陛下衝喜,七七四十九日不得擅離陛下左右,每日需以指尖血供養陛下,暫時保住陛下的性命,但若想完全解決,必須要找到幕後施法之人。”
曹國公放下心來,笑一閃而過。
“耽誤大家這麼久的功夫,也沒能解決陛下的問題,這拖延之法太過陰損,想必陛下慈悲心腸,也不願如此行事。”
太后一言不發,似乎在思索。
宗正卻揚聲贊成,“既然有法子救陛下,那自然要救,無論如何陛下都是天子,為天子分憂乃是他三生有幸,待真正起效,皇室自然不會虧待他的!”
“老頑固。”曹國公暗罵一聲。
又見太后那老狐狸此刻又神隱起來,等著自己衝鋒陷陣,他冷笑一聲,反倒不急了。
“好啊,宗正大人說的是。”
左右一個昏迷著被咒術所噬的皇帝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三水揮揮手,就有一眾宮人把灰分開,拿著毛病在在場的人頭上點上灰。
楚芷虞自然也不能例外。
事實上,在她聽見那該死的大巫說什麼指尖血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指尖又隱隱作痛了。
她垂在大袖裡面的手微微一動。
纖細白嫩的指尖赫然流淌著未乾的鮮血,咬痕明顯。
是方才化作狐狸時被那恩將仇報的狗暴君給咬的。
痛得楚芷虞現在指尖還在輕顫。
眉間一點灰,楚芷虞眼睛往上瞥了一眼,就試圖用靈氣引來風把這該死的不詳的灰給吹掉。
一陣風吹過。
眉心已經點過灰的眾人互相看看。
“哎,你掉了。”
“你的灰怎麼沒掉?”
“哎喲喲我換個方向,讓風吹得容易些。”
容妃和柳妃也在互相看,她們都希望是自己,這樣就可以一直陪在陛下身邊,寸步不離。
楚芷虞悄悄地側過身子問蘭葉,“本宮臉上的掉了嗎?”
蘭葉認認真真的看,而後搖搖頭,“可能是風不夠吧。”
楚芷虞深吸一口氣,心裡不詳的預感更加重了。
該死的大巫,還真有兩把刷子,別坑到自己身上啊。
暴君趕緊駕崩好了,整這些有的沒的幹嘛。
楚芷虞加把勁,風來的更加強烈,古怪的風吹的人睜不開眼,衣袍捲起。
趁著風來,楚芷虞又蘭葉,“現在呢?”
“還在呢。”
楚芷虞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被暴君害的腦子不靈光了,直接用法術清潔,把臉上的灰給清除不就是了。
“現在呢?”
“娘娘……”蘭葉表情逐漸驚恐,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
楚芷虞暗道不妙,這東西真是邪門了。
既然這些方法都不管用,那還是採取最原始的方式來解決吧。